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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两年还要我顶罪?她脸真大!林书妍周明逸全文+后续+结局
绵绵雪意著热门小说《死了两年还要我顶罪?她脸真大!林书妍周明逸全文+后续+结局》是作者“绵绵雪意”倾心创作,一部非常好看的小说。这本小说的主角是林书妍周明逸,情节引人入胜,非常推荐。主要讲的是:她带着伪造的证据找上门,想让我替她的白月光坐牢,却发现房子早已人去楼空。邻居告诉她,我两年前就死在监狱里了,她却冷笑不信,觉得我在演苦情戏。她威胁三天内见不到人,就断掉那个孩子的资助。可邻居叹了口气——那孩子早就死了,凶手至今逍遥法外。她以为能操控一切,却不知道命运早已狠狠打了她的脸……...
来源:ffsjzddi 主角: 林书妍周明逸 更新: 2025-08-17 04:07: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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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读书简介
无删减版本的古代言情《死了两年还要我顶罪?她脸真大!林书妍周明逸全文+后续+结局》,成功收获了一大批的读者们关注,故事的原创作者叫做绵绵雪意,非常的具有实力,主角林书妍周明逸。简要概述:无奈,她只能向邻居打听我的下落。可邻居却告诉她:“他啊?早就死了!”“听说在监狱里面受尽了折磨,出狱没两天就抢救无效咽气了。”妻子不肯相信,认为一定是我和邻居串通好来骗她。她白眼一翻,冷哼道:“不就是让他蹲了几年监狱,还跟我演上苦肉计了...
第1章
我去世两年后,妻子再次要我为她的白月光顶罪入狱。
她带着捏造好的口供找到我家,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
无奈,她只能向邻居打听我的下落。
可邻居却告诉她:
“他啊?早就死了!”
“听说在监狱里面受尽了折磨,出狱没两天就抢救无效咽气了。”
妻子不肯相信,认为一定是我和邻居串通好来骗她。
她白眼一翻,冷哼道:
“不就是让他蹲了几年监狱,还跟我演上苦肉计了。”
“麻烦您告诉他,三天之内我要是见不到他人,他就别想让我再继续资助那个野种!”
妻子气势汹汹踩着高跟鞋离开。
邻居见状摇了摇头,叹气道:
“可是那个孩子也早就被车撞死了啊,那凶手到现在还在逃逸呢……”
01
楼道里,金属防盗门发出“咣咣”的巨响。
我飘在空中,看着林书妍带着周明逸站在我家门前,高跟鞋恨不能将门蹬出一个窟窿。
“陈默,你给我出来!你别以为你不回消息我就找不到你!”
“明逸这边事态多紧急你不知道吗?你怎么这么狠心,非要见死不救是不是!”
从我入狱到现在,我和林书妍已经五年没见。
没想到她好不容易想起我,竟是要我再次为她的白月光顶罪入狱。
周明逸站在她身后,墨镜松松垮垮挂在后脑勺上,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样:
“妍妍,他会不会不在家?要不……算了吧?”
“不可能!他一个监狱里出来的能有什么别的地方可去?肯定是故意躲着我!”
“陈默!你给我出来!”
林书妍咬牙切齿,踹门的动作瞬间更为暴力,声音都惊动了隔壁的张阿姨。
她推开门,皱着眉头:
“你们找谁啊?这家没人住很久了。”
林书妍斜眼看了一眼隔壁,冷冷道:
“我找陈默,他是不是出门了?”
“陈默?”张阿姨的眼神突然变得复杂,“他啊……早就死了。”
我看到林书妍的表情凝固了一瞬,但很快又恢复了那副不屑的样子。
“您别开玩笑了。陈默那种人怎么可能……”
“这种事怎么好开玩笑?”张阿姨打断她,“两年前从监狱出来没两天就死了,抢救无效。你们是他什么人啊?”
“他,怎么会……”
林书妍的下半句卡在喉咙里说不出来,表情也因为张阿姨的话微微变了色。
周明逸见状,拉了拉林书妍的袖子:
“妍妍,算了……陈哥连这种消息都放出来,肯定是两年前让他顶罪的事情他还记恨着。”
“看这样他不会再帮我的,咱们回去吧。”
周明逸不过一句话就打消了林书妍怀疑的念头,笃定我是不想帮他们才刻意放出假死的消息。
果然此话一出,林书妍冷笑一声:
“记恨?他有什么好记恨的?我给了他那么多钱,他该知足了!”
我飘在他们头顶,听到这话只觉得灵魂都在颤抖。
钱?那些钱我一分都没收到。
本来是想攒着给女儿小雨上大学用,结果我入狱没两天,卡里的钱就被人全部划走。
要不是这样,女儿又怎么至于沦落到重伤时,连医药费都支付不起!
周明逸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
“没关系,妍妍,他想让我坐牢我就去。其实这些我都不怕,就是舍不得和你分开……”
林书妍立刻感动地握住他的手:
“明逸,你放心,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我一定会找到他,这次的事情他必须帮你扛下来!”
看着他们这副嘴脸,我恨不能冲下去掐死他们。
但我只是个透明的灵魂,什么都做不了。
林书妍安慰完周明逸,语气强硬转向张阿姨:
“阿姨,麻烦您转告陈默,三天之内我要是见不到他人,他就别想让我继续资助那个野种了!”
张阿姨一愣:“可是……那个孩子也早就被车撞死了啊,那凶手到现在还在逃逸呢……”
林书妍翻了个白眼,高跟鞋一跺:
“装,继续装!不就是让他蹲了几年监狱,还跟我演上苦肉计了!”
她拉着周明逸转身就走,嘴里还嘟囔着:
“肯定是躲起来了,我非得把他找出来不可!”
02
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那些痛苦的记忆又涌了上来。
两年前,林书妍也是这样找上我。
那时周明逸酒驾撞了人,她跪在我面前哭着求我顶罪。
“陈默,就三年,很快就过去了……”
“这一次的项目对明逸很重要,他不能有案底的!你就帮帮他,最后一次,好不好?”
“你放心,我会给你一笔钱,小雨那边我也会安排好一切,让她去念最好的学校!”
“你帮帮他吧,求你了……”
看着那张哭花妆容的脸,又想了想我们两个的孩子,我答应了。
因为我还爱着她,傻乎乎地以为这样能挽回我们的婚姻。
可监狱里的日子根本不是人过的。
那些犯人像是得了谁的指示,一到自由活动时间就会成群结队地来找我麻烦。
他们抢我的饭,往我床上倒水,用牙刷磨尖了扎我的大腿。
吃不饱是常有的事,被殴打也是家常便饭。
而狱警全都视而不见,有时候还会故意把我关禁闭。
三年,整整三年。
我像条狗一样熬着,唯一的盼头就是出去后能见到女儿小雨。
可当我终于出狱那天,等来的却是小雨的死讯。
她在过马路时被一辆闯红灯的车撞飞。
后面因为支付不起医药费,生生错过了最佳治疗时间。
一问才知道,卡里根本没钱,在我入狱没几天就有人将钱全部取了出去。
她也根本没去过什么最好的学校,林书妍压根没有管过她。
我跪在医院太平间,看着小雨苍白的小脸,喉咙里涌上一口血。
第二天,我的心脏就停止了跳动。
“爸爸……”
我猛地回头,看到小雨透明的灵魂站在我身后。
她歪着头,大眼睛里满是困惑:
“妈妈为什么说我是野种?我不是爸爸妈妈的孩子吗?”
我蹲下身想抱她,却只能穿过她虚无的身体:
“小雨当然是爸爸妈妈的宝贝……”
“那妈妈为什么不要我们了?”小雨的声音带着哭腔,“我好想妈妈……”
我抬头看向林书妍离去的方向,灵魂深处涌起无尽的恨意。
她不仅毁了我,连我们女儿的死都毫不在意。
她甚至不肯相信这是我们的孩子,从始至终都在叫她野种!
突然,我感觉身体变得沉重。
一股无形的力量拉扯着我,跟上了林书妍的车。
看来,我的灵魂还被束缚在这个狠心的女人身边。
林书妍一边开车一边打电话:
“给我查陈默的下落,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周明逸担忧地问:“妍妍,要是他真的死了怎么办?”
“不可能!”林书妍斩钉截铁,“当初让他坐几年牢就那么推三阻四,他那么惜命的人怎么可能死?”
“而且放心,小雨还被我们攥在手里,他不敢不听话的。”
我飘在后座,看着林书妍精致的侧脸,突然很想笑。
是啊,我这种人在她眼里连死的资格都没有。
小雨不知何时也跟了上来,她趴在我膝盖上,小声问:
“爸爸,妈妈是不是不喜欢我?”
我眼眶一酸,笑笑:“不是的,妈妈只是……有事要忙。”
“她有那么多事要忙啊……我每天都在等她的,可是她连电话都没有给我打过……”
我别过脸去,不敢让女儿看到我扭曲的表情。
林书妍,你听到了吗?我们的女儿到死都在等你!
03
车子停在一家高档餐厅前。
林书妍挽着周明逸的手臂走进去,脸上带着甜蜜的笑容,仿佛刚才的插曲从未发生过。
我跟在他们身后,看着周明逸体贴地为她拉开椅子,看着她娇羞地接受他的殷勤。
“妍妍,这次的事情真的很感谢你。要不是你,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林书妍温柔地握住他的手:“谢什么?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做。”
这一幕如此剜心,却又如此熟悉。
多年前,我也是这样追求她的。
那时的林书妍还扎着马尾,孤身一人在创业园区里狂奔。
我伸手扶住差点滑倒的她,咖啡却泼了她一身,连带着她那份准备了两周的投资方案。
就那么鬼使神差地,我将我自己的企划书交给了她:
“拿去吧,反正我今天也不打算投了。”
她愣愣地看着我,睫毛上还挂着雨水。
那一刻我就知道,我完了。
为了这一眼,我追了她整整八个月。
我知道她心里装着那个大学时被迫分开的初恋,也知道他叫周明逸。
听说周家看不上林书妍,硬是把周明逸送出了国。
但我想,那些都和我喜欢她不发生冲突。
于是我开始了笨拙又积极的追求,每天送早餐,陪她加班到凌晨,记得她每一个生理期。
可她每次喝醉都只会哭着一遍一遍问我,周明逸会回来的对不对?
直到那个暴雨夜,她高烧接近四十度,是我抱着神志不清的她去医院。
她醒来时,看着胡子拉碴的我突然说:
“陈默,我们试试吧。”
后来的一切仿佛都顺理成章。
婚后第一年是我人生最幸福的时光。
我们的小公司渐渐有了起色,林书妍还怀孕了。
她摸着微微隆起的肚子说:
“陈默,我们要当爸爸妈妈了。”
我抱着她转圈,被护士撞见后挨了劈头盖脸一顿骂,我笑嘻嘻全应下。
那时我们多幸福啊,有了小雨后,我以为我们会永远在一起。
可这一切都在周明逸回国那天碎了。
那是个星期三,我永远记得。
林书妍接到电话时打翻了牛奶杯,嘴唇颤抖着说:“明逸回来了。”
之后的日子像被按了快进键。
她开始频繁“加班”,身上带着陌生的男士香水味。
周明逸强势地插进我和林书妍中间,一点点抢夺走我在她心里的位置。
甚至那时候,林书妍已经怀孕七个月。
可她一心扑在周明逸身上,孩子出生后她连看都没看一眼就想送到福利院去。
她不想再要我们的小雨,却又不愿意承担遗弃的骂名,于是对外到处宣称孩子死了。
久而久之,连她自己都信了。
我跟踪她安排的人,偷偷把孩子带了回来,还单独找了保姆专门照顾她。
我总盼着万一有一天,她又恢复成以前那个最爱我时的样子。
到时我再告诉她,孩子还在,被我养得好好的。
可惜不仅没等来她的爱,反而让小雨背上了不属于她的骂名。
那天我提前回家,就看到周明逸和林书妍并排坐着。
面前的茶几上摆着一叠照片。
“好啊你,陈默,这就是你说的应酬,这就是你讲的工作!”
“你背着我出轨就算了,竟然还搞出了孩子!你要不要脸!”
她一发狠,将那些照片狠狠甩到我的脸上。
可每一张,都是周明逸精心P的图——
我陪女客户应酬的普通饭局,全被加工成不堪入目的样子。
连我亲表妹来公司找我,都被说成是“秘密情人”。
甚至有几张我带着小雨去游乐园,都被造谣成是我和其他女人的私生子。
尽管我跟她一遍一遍解释,可她根本不听我的话。
毕竟在她心里,只有周明逸说的才是真的。
“爸爸你哭了吗……”
我回想往事想得出神,身边突然传来小雨奶声奶气的声音。
我摇摇头。
灵魂怎么会流泪呢?
可那种被一点点凌迟的感觉比死亡更痛,痛得我已经麻木了。
04
后续几天,林书妍一直为着周明逸的事四处奔波。
当然,主要还是在尝试用各种方法逼我现身。
她思来想去后,气势汹汹找到了先前为小雨安排的寄宿制学校。
那里的确算一所好学校,有顶级的教育资源和教学设施。
只可惜,小雨不过入学三天就被周明逸取消了入学资格。
那几十万的学费,自然也进了他自己兜里。
林书妍不顾阻拦闯进了校长办公室,一巴掌拍在办公桌上:
“陈雨呢?把她给我叫出来!”
校长微微有些怔愣:
“陈雨同学?她很多年前就退学了。”
“退学?”
林书妍的眉头皱得死紧,想通后突然冷哼了一声:
“我还真是小看陈默了,为了躲我,竟然忍心让那个野种放弃这么好的教育资源。”
她气愤地抓起电话,对着手机怒吼:
“陈默!限你一小时之内带着野种滚来见我!”
但她必然得不到任何回答。
我的微信被她轰炸了99+消息,可每一条都是石沉大海。
“爸爸,妈妈是在找我吗?”小雨仰着头问我。
可还没等我回答,她就突然挣脱我往下飘:
“我想让妈妈抱抱——”
“回来!”我急忙去抓,却看见小雨穿透林书妍的身体。
她趴在她的肩头,徒劳地喊着妈妈。
我硬把孩子拽回来,心口疼得发颤。
多可笑,我坟头草都两米高了,她还在想着用一个死人威胁另一个死人。
林书妍等不来我的消息,气得表情扭曲。
直到接到周明逸的电话,她突然变了脸色,眼神中尽是柔情:
“明逸?怎么了?”
她走出校长办公室,找了个偏僻安静的地方。
屏幕那头,周明逸略微有些慌乱的声音接连响起:
“妍妍,警方那边已经开始搜集证据了,你找到陈默了吗?”
林书妍闻言表情有些难看,但还要故作镇定安慰对方:
“目前还没有,但是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让你出事。”
“至于陈默,我掘地三尺也要给他找到!”
她信誓旦旦撂下一句狠话后就驱车离开学校。
她走的那条路线我很熟悉,是去社区的路。
出狱人员即使恢复自由也要定期到社区那里去做登记,方便管理。
她这是想通过那找到我的消息。
林书妍的车果然停在社区办门口,她甩出一沓百元大钞就往里冲。
负责接待的工作人员还未开口就被她用钱砸了一脸:
“你们这档案里有个叫陈默的吧?把他的资料给我找出来!”
其余工作人员面面相觑,眉目间暗含几分怒气:
“这里是办公区,不是你撒野的地方!要办什么就去走流程,平白无故来甩什么钱,充大款吗!”
林书妍被她怼得脸色几变。
看对方没有半分让步的意思,才不情不愿按照流程准备了一堆需要的东西推到对方面前。
“我是陈默的妻子,现在找不到他人,麻烦帮我看看他现在的住址在哪儿。”
工作人员撇了撇嘴,还是接过材料帮她调出档案。
随后,轻轻“咦”了一声:
“陈默,他两年前就去世了。你是他妻子,竟然不知道这件事吗?”
林书妍闻言瞬间愣在原地,久久没有回过神。
“你……你说什么?”
我牵着小雨飘到她面前,欣赏她瞳孔地震的样子。
原来并不是毫无波澜啊,我还以为她会很平静,甚至有些欣喜地接受我的死讯呢。
“我说,你要找的陈默已经去世了,就在他出狱后不久。”
“当时医院和殡仪馆那边给家属打了好几通电话都没人接,骨灰现在还在那存着呢,再不取就要到期销毁了。”
林书妍的嘴唇微微颤抖。
她大概是想起来了,自己确实有接到过这种电话。
可她刚听到那边提到我的名字就以为我又是找什么借口来缠着她,二话不说直接挂断。
到最后被吵的烦了,甚至干脆将号码拉黑。
林书妍摇头,突然癫狂地翻包:
“胡说!上个月他还……还……”
翻找的手突然僵住。
她盯着手机里自动续费的亲属卡账单,最近一笔消费停在2023年4月15日,是我死的那天。
她突然沉默了,继而指尖颤抖着示意工作人员往下翻:
“那……那陈雨呢?那个孩子,现在在哪?”
“我记得我先前给她办理了寄宿制学校的入学,但可能是被他爸……”
“她也去世了。”工作人员打断了她的话,将显示屏向她这边挪了挪,“车祸去世。”
“时间要比陈默还要早一点,是在他入狱期间。”
“而且档案显示,她的退学手续不是陈默办理的,是一个叫周明逸的男人。”
现在轮到林书妍震惊了。
她眼睛死死盯着屏幕,却连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工作人员见状忍不住嘲讽两句:
“人都没多长时间了也不知道,怎么做妻子的啊?”
我不知道如何形容林书妍现在的表情最为合适。
但总的来说,变幻莫测,十分精彩。
她脸色几变,最后一把抓起包冲了出去。
临走前,工作人员鄙夷的语气还响在耳畔:
“那父女俩死之前都受得皮包骨,这么有钱不知道给丈夫和孩子花,死了知道来找了,什么人呢!”
05
一路上,林书妍的车开得飞快。
她冲进周明逸的公寓时,对方正焦躁地在客厅里来回踱步,茶几上堆满了法律文件和空酒瓶。
林书妍一把抓住他的手臂:
“明逸,你为什么要给小雨办退学?”
周明逸明显僵住了,显然是没想到对方会问这种问题。
他强装镇定地扯出一个笑容:
“妍妍,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回答我!社区的人说,是你去办的退学手续?”
我飘在空中,看着周明逸的喉结上下滚动。
他慌乱地放下酒杯,眼神飘忽不定:
“我……我就是觉得那个孩子去了也是浪费资源……”
“浪费资源?”林书妍的声音陡然拔高,“那是我答应陈默的条件!”
“妍妍你听我解释!我,我当时就是担心那孩子在学校会乱说话,影响我们的关系……”
他抬起那张虚伪的脸,眼中挤出几滴鳄鱼的眼泪:
“你知道的,我太爱你了,不能忍受任何可能失去你的风险……”
林书妍的身子晃了晃,我看见她攥紧的拳头慢慢松开。
这个蠢女人,又一次被他拙劣的表演骗了。
周明逸趁机站起来,将她搂进怀里:
“不过是个野种,不值得你生气。现在最重要的是我的案子,律师已经在等了……”
林书妍木然地被他拉着走向书房,整个人像丢了魂一样。
我飘在他们身后,听见她喃喃自语。
仔细辨认后才发现,竟然是我的名字。
书房里,西装革履的律师正在整理文件。
周明逸一坐下就开始滔滔不绝地编造案发当天的行程,声称自己整晚都在家。
律师推了推眼镜:
“周先生,我需要您如实陈述,警方已经掌握了部分监控……”
“监控可以造假!就像两年前那次一样,最后不是也不了了之!”
话一出口,他的脸色瞬间惨白。
林书妍猛地抬头:“两年前?什么两年前?”
书房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周逸的额头上渗出豆大的汗珠,他干笑两声:
“没、没什么,我记错了……”
律师敏锐地捕捉到这个细节:
“周先生,如果您还有其他案件没有交代,这会严重影响辩护策略。”
在律师的追问下,周明逸终于崩溃地承认:
“好吧!两年前我是有次小剐蹭,但对方根本没受伤!”
林书妍突然站起来,声音颤抖:
“两年前……什么时候?”
“就、就是陈默刚进去那会儿……”周明逸眼神闪躲,“在林荫路那边……”
林荫路,正是我家所在的地方。
林书妍的脸色瞬间惨白,她突然抓住周明逸的衣领:
“你撞的是不是个穿红裙子的小女孩?在道路口!”
周明逸惊恐地瞪大眼睛:
“你怎么知……不!我不是故意的!那孩子突然冲出来……”
林书妍像被烫到一样松开手,踉跄着后退两步。
她的嘴唇颤抖着,却发不出声音。
我飘到她面前,看着她瞳孔剧烈收缩的样子。
多可笑啊,她终于知道了真相,却还不知道那个“野种”就是她自己的亲生女儿。
周明逸神色慌张,试图去拉她的手:
“妍妍?那只是个意外,而且就是个没人要的野孩子……”
“闭嘴!”林书妍突然尖叫出声,抓起桌上的文件砸向他,“滚出去!都给我滚出去!”
律师识相地离开了。
周明逸还想说什么,却被她疯狂推搡着赶出了书房。
当房门重重关上的那一刻,林书妍瘫坐在地上,双手死死揪住自己的头发。
她像个迷路的孩子一样蜷缩起来,不知不觉间泪水竟挂满脸颊:
“怎么会这样……陈默,你怎么会死呢……”
“你怎么会死呢!”
窗外的夕阳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
而我和小雨就飘在那片阴影里,静静地看着这个终于开始崩溃的女人。
06
林书妍把自己关在书房三天了。
我飘在吊灯上,看着她像个疯子一样翻箱倒柜,把所有关于我和小雨的东西都找出来。
她颤抖的手指抚过那张被撕成两半的结婚照,突然抓起手机:
“李秘书,立刻去查陈默的死因,特别是他在监狱里发生了什么,我要知道每一个细节!”
挂断电话后,她盯着电脑屏幕发呆。
屏幕上是一张小雨的班级大合照照,小姑娘穿着红色校服,笑得眼睛弯成月牙。
其实仔细看就会发现,小雨的眉眼与林书妍十分相似。
可惜她从来没有耐心,也从来没正眼瞧过她的女儿。
周明逸每天都来敲门,但林书妍拒绝见他。
直到第五天,李秘书带着一叠资料匆匆赶来,开口时神色复杂:
“林总,查到了……陈先生在狱中确实遭受了非人待遇。这是几个已经出狱的犯人的口供。”
林书妍一把抢过文件。
我飘到她身后,看见上面写着:
“周先生给了我们每人五万,让我们特别关照陈默……”
“不许他吃饭是常事,最严重的一次打断了他三根肋骨……”
“狱警都被打点好了,根本不管……”
纸张在她手中剧烈颤抖。
“还有件事……”李秘书犹豫着递上一份户籍资料,“您让我查小雨小姐的生日,和您生产那天的日期……完全一致。”
林书妍猛地抬头,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
李秘书又指了指资料上的血型栏:“她是AB型,您和陈先生正好是A型和B型。”
“还有这个。”他又抽出一份银行流水递了过去,“当初您为了补偿陈先生给了他五十万,那笔钱在两天后就被转了出去,汇到了另一个账户。”
“经查证,这个账户是周先生的。”
“而且小雨小姐出车祸后本来是有一线生机能抢救回来,但因为资金迟迟不到位,才错过了最后的治疗机会,抢救无效身亡……”
“出去。”
林书妍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什么,林总?”
“我让你出去!!!”
等书房门关上,林书妍突然发疯似的撕扯自己的头发。
她跌跌撞撞地扑向书架,从最底层抽出一本落满灰尘的相册。
那是她怀孕时拍的写真集。
照片里的她摸着隆起的肚子,笑得那么幸福。
“小雨……我的小雨……”她死死抱住相册,整个人蜷缩在地上,“我竟然叫你野种……”
窗外突然电闪雷鸣,暴雨倾盆而下。
林书妍跪在地上,一遍遍翻着相册,泪水模糊了视线。
她抬头看向虚空,仿佛能看见飘在空中的我:
“陈默……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冷笑一声。
告诉她?她给过我机会吗?
每次我想说,都被她一句“野种”堵回来。
要么就是她全心全意陪在周明逸身边,压根没时间来面对我。
现在倒是会推卸责任,埋怨到我身上了。
窗外雨越下越大,林书妍突然抓起车钥匙冲了出去。
她开车直奔周明逸的公寓,鞋底踩在积水里啪啪作响。
“周明逸!你给我出来!”
门一开,她就扑上去撕打:
“你早就知道小雨的身份,你故意撞死她的是不是!”
“你还抢走陈默的钱,让人在监狱里折磨他!”
周明逸抓住她的手腕:“妍妍你冷静点!那个野种——”
“闭嘴!”林书妍甩手就是一耳光,“那是我女儿!我亲生的女儿!”
周明逸捂着脸,一阵怔愣后突然笑了:
“是又怎样?反正他们都死了。妍妍,现在只有我能保护你了……”
“保护?”林书妍也笑了,笑得比哭还难看,“我这就去警局自首,告诉他们我是怎么帮你伪造证据,怎么逼陈默替你顶罪的!”
周明逸脸色骤变,一把拽住要走的她:
“你疯了?这样我们都会完蛋!”
“那又怎样?”
林书妍甩开他的手,眼神冰冷:“是你杀了我丈夫和我女儿,只要能报仇,这种事算什么?”
她转身走向电梯,周明逸突然从背后扑上来。
我眼睁睁看着他们扭打在一起,最后一声闷响——
林书妍从楼梯上滚了下去。
鲜血从她脑后蔓延开来,在雨水中晕染成一片刺目的红。
周明逸站在楼梯口,脸上闪过一丝慌乱,随即转身就跑。
我飘到林书妍身边,看着她渐渐涣散的瞳孔。真讽刺,她好不容易知道了真相,却要以这种方式结束。
我本该感到快意,可灵魂深处却传来一阵钝痛。
原来,魂魄也是有感知的。
07
林书妍最后被路过的保安救下,送到医院并没死成。
相反,还给她状告周明逸提供了最直接的证据。
法庭的被告席上,林书妍一袭黑色套装衬得她脸色惨白。
我带着小雨飘在旁听席上方,看着周明逸被法警押进来时还在破口大骂。
“林书妍你这个贱人!你以为这样就能撇清关系?老子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法官重重敲下法槌:“肃静!”
检察官开始宣读起诉书,一条条罪状像刀子般落下:故意杀人、交通肇事逃逸、买凶伤人、妨碍司法公正......
当提到两年前小雨那起车祸时,林书妍突然剧烈颤抖,指甲在木质栏杆上刮出几道白痕。
“我有证据!他亲口承认撞死了我女儿......”
全场哗然。
法官皱眉:“被告请保持肃静。”
“不,我要说!”林书妍从包里掏出一支录音笔,“这是上周在他别墅里的对话,他亲口承认。”
录音里,周明逸懒洋洋的声音在法庭回荡:
“是我撞死她的又怎样?一条死了都没人理的贱命,我随便拿两个钱就打发了,你当初不也是这么做的?”
林书妍突然跪倒在地,额头抵着冰冷的大理石地面。
我看见她后背剧烈起伏,却发不出半点哭声。
周明逸疯狂挣扎,手铐哗啦作响:
“假的!都是伪造的!这贱人为了脱罪什么干不出来?她还——”
“传证人李秘书。”检察官打断他。
李秘书战战兢兢走上证人席,递上一叠银行流水:
“这是周先生给监狱犯人转账的记录,每人五万,备注是辛苦费......”
接着是几个出狱的犯人作证,描述我在狱中遭受的折磨。
当那个刀疤脸说到他们用磨尖的牙刷捅我大腿时,小雨害怕地钻进我怀里。
她小声问:“爸爸疼不疼?”
我捂住她的耳朵:“不疼,早就不疼了。”
庭审一直持续到黄昏。
当法官宣判周明逸死刑时,他突然狂叫起来:“凭什么!我不服!”
林书妍则猛地抬头,眼睛里布满血丝。
她嘴唇蠕动了几下,最终只是平静地说:“我认罪。”
作为从犯,她被判处三年有期徒刑。
法警给她戴上手铐时,周明逸还在咆哮:
“你以为坐三年牢就完了?等我上诉成功……”
“上诉?”林书妍终于转头看他,眼神冷得像在看一具尸体,“你买通狱警害死陈默的证据,我已经交给纪委了。”
周明逸突然噎住,脸色由红转青。
林书妍被押走前最后朝他笑了笑:
“对了,你别墅保险箱里那些灰色视频,警察应该已经找到了。”
周明逸闻言,瞬间像被抽了骨头般瘫在椅子上。
我飘近他,听见了他牙齿打颤的声音:
“不可能......她怎么会知道密码......”
小雨好奇地戳了戳他发青的脸:
“爸爸,这个坏叔叔怎么在冒冷汗呀?”
我冷笑地看着这个曾经不可一世的男人裤裆渐渐洇出深色水渍。
法警皱眉拖他起来时,他像个抹布一样软绵绵地往下滑。
法警不耐烦地拽他:“装什么死!”
周明逸突然瞪大眼睛看向我们所在的方向,疯狂抓挠自己的脸:
“鬼......有鬼......那小野种在笑!陈默!陈默你不得好死!”
我一愣,难道他看见了?
法官连连敲槌:“押下去!立即送精神鉴定!”
我抱着小雨飘出法庭时,夕阳正透过彩绘玻璃投下血色的光。
林书妍被押上警车的背影单薄得像张纸,警笛声中,我听见她轻轻哼起小雨胎教时的摇篮曲。
小雨突然指着天空:
“爸爸,那朵云好像妈妈哭哭的脸。”
我亲了亲她冰凉的额头,没有告诉她,这是三年来林书妍第一次想起这首歌。
08
三年后的冬天,林书妍出狱了。
她站在监狱大门外,寒风吹起她单薄的衣衫。
曾经乌黑的长发如今夹杂着银丝,在阳光下泛着灰白的光。
没有司机,没有助理,只有一个破旧的帆布包挂在肩上。
她去了公司旧址,那里已经换了招牌。
回到曾经的豪宅,门锁密码早已失效。
保安告诉她:“房子三年前就被法院拍卖抵债了。”
在流浪了三天后,她终于打听到我的安息之处。
墓园管理员指着最角落的位置:
“那边,最便宜的那种碑。”
我的墓碑很小,很旧,连照片都没有。
林书妍跪在雪地里,颤抖的手指抚过冰冷的石碑。
她的眼泪砸在积雪上,融出一个个小洞:
“陈默……我查到了,小雨的生日和我生产那天是同一天……”
寒风卷着雪花呼啸而过,她的声音断断续续:
“我怎么会……怎么会连自己的孩子都认不出……”
她从包里掏出一瓶安眠药,倒出一把放在掌心:
“这三年,我每天都会想起你喂我喝醒酒汤的样子……想起我们两个在一起时的千般万般好……”
“明明我们以前也很幸福的……会一起逛街,一起做饭,一起工作……”
药片混着泪水咽下,她靠在我的墓碑上,像从前靠在我肩头一样:
“其实……我一直很依赖你,也很爱你,只是对周明逸的不甘心蒙蔽了我的双眼,让我以为你不过是一个过渡用的替代品……”
“对不起,我真的错了……”
雪越下越大,渐渐覆盖了她的身体。最后一丝意识消散前,她仿佛看见我和小雨站在阳光里对她伸出手。
“这次……换我来找你们……”
风雪中,墓碑下那瓶空了的药瓶,在月光下泛着冰冷的光。
我低头看着濒死的林书妍,突然发现她的灵魂正慢慢脱离身体。
当最后一丝呼吸停止时,她的灵魂飘了起来。
四目相对的瞬间,她终于看见了我们。
“小雨……”
她颤抖着伸出手,却在碰到孩子的前一刻,被一道突如其来的白光吞没。
远处传来巡逻人员的惊呼声,而我和小雨的灵魂正在渐渐消散。
这一次,是真的要离开了。
“爸爸,我们会和妈妈在一起吗?”
小雨仰头问我。
我没有回答,只是紧紧抱住她,和她一起消失在了白光中。
如果有可能,我希望我们再也不要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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