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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事历史《兵王穿越萨尔浒:踏碎八旗救大明小说》,主角分别是王小伟申时,作者“寂寞坚强”创作的,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佳,剧情简介如下:黑暗笼罩着起伏的丘陵和稀疏的树林,仿佛巨兽蛰伏的脊背。王小伟伏在一块冰冷的巨石之后,身体如同融入岩石的阴影,呼吸悠长而微弱,几乎与环境融为一体。他的目光穿透沉沉夜幕,如同最精密的雷达,扫视着身后那片吞噬了数万西路明军的、死寂的黑暗——萨尔浒的方向。没有追兵的火光,没有马蹄的震动...
第7章
(一)
夜,浓得化不开。
寒风卷着辽东特有的、裹挟着雪粒和沙尘的“白毛风”,如同无数冰冷的钢针,抽打在裸露的皮肤上,带来刺骨的寒意和细密的疼痛。黑暗笼罩着起伏的丘陵和稀疏的树林,仿佛巨兽蛰伏的脊背。
王小伟伏在一块冰冷的巨石之后,身体如同融入岩石的阴影,呼吸悠长而微弱,几乎与环境融为一体。他的目光穿透沉沉夜幕,如同最精密的雷达,扫视着身后那片吞噬了数万西路明军的、死寂的黑暗——萨尔浒的方向。
没有追兵的火光,没有马蹄的震动。只有风声呜咽,如同数万亡魂不甘的低泣。
“甩掉了……” 王小伟心中默念,紧绷的神经终于稍稍松弛。连续一夜的亡命奔逃,利用复杂地形、逆向思维和超强的反追踪技巧(消除痕迹、制造假象、利用河流掩盖气味),终于暂时摆脱了如同跗骨之蛆的后金追兵。
他轻轻活动了一下因长时间保持潜伏而略显僵硬的关节。肩胛处被箭矢擦破的皮肤早已结痂,肋下那道浅痕更是消失不见,仿佛从未出现过。时空乱流淬炼的身体,恢复力堪称恐怖。
他侧耳倾听。
风声中,隐约传来压抑的、断断续续的呻吟,还有极力克制的、牙齿打颤的咯咯声。声音来自下方不远处一片背风的洼地。
王小伟如同狸猫般悄无声息地滑下巨石,朝着声源处潜行而去。
洼地里,景象凄惨。
几十个身影蜷缩在一起,像一群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鹌鹑。他们大多穿着破烂不堪、沾满血污和泥泞的鸳鸯战袄,不少人身上带着或轻或重的伤口,简单的包扎被渗出的鲜血浸透,又在低温下冻结成暗红色的冰坨。空气里弥漫着血腥、汗臭、冻伤溃烂的异味和绝望的气息。
张破虏靠在一块石头上,脸色因失血和寒冷而呈现出不正常的青灰色。他左臂用撕下的衣襟紧紧捆扎着,但仍有暗红色的血渍不断渗出,浸透了布条。赵铁柱胸口缠着厚厚的布带,呼吸粗重,每一次吸气都带着肺部拉风箱般的嘶鸣,显然内腑受了震荡。他们身边,只剩下不到三十人,个个带伤,神情麻木,眼神空洞地望着黑暗,仿佛灵魂已经被萨尔浒的血海吞噬。
“水……水……” 一个年轻士兵蜷缩着,嘴唇干裂起皮,发出微弱的呻吟。
“省点力气吧,狗儿。” 旁边一个老兵有气无力地拍了拍他,“这鬼地方,连尿都冻成冰疙瘩了。”
王小伟的出现,如同幽灵,没有发出丝毫声息。但当他的身影从阴影中走出,踏入洼地边缘时,所有残兵的目光瞬间聚焦过来!那麻木空洞的眼神里,骤然迸发出难以言喻的复杂光芒——有敬畏,有依赖,有劫后余生的庆幸,更有深深的、刻入骨髓的恐惧。
“将……将军!” 张破虏挣扎着想站起来,被王小伟一个手势制止。
“追兵暂时甩掉了。” 王小伟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清晰地传入每一个人的耳中,驱散了部分绝望的寒意,“清点人数,报告情况。”
“回禀将军!” 赵铁柱强忍着胸口的剧痛,嘶声道,“算上您,一共三十二人。重伤……七人,包括张守备和我。轻伤……基本人人带伤。武器……” 他苦笑了一下,指了指地上散落的几把卷刃的腰刀、断矛,还有几杆湿透后彻底报废的三眼铳,“就这些了。干粮……早没了。”
王小伟的目光扫过每一张布满血污和疲惫的脸。三十二人。这是从萨尔浒尸山血海中,被他硬生生拽出来的最后火种。
“名字。” 王小伟看向那个要水的年轻士兵。
年轻士兵一个激灵,挣扎着坐直:“回…回将军!小…小人李狗儿!抚顺人!火铳手!”
“张破虏,抚顺守备。”
“赵铁柱,原杜帅麾下夜不收什长!”
“王老蔫,刀盾手……”
“刘三,长枪手……”
幸存者们一个个报上自己的名字和曾经的兵种,声音或嘶哑,或微弱,却带着一种莫名的仪式感。每报出一个名字,都仿佛在确认自己还活着,确认自己还属于这支从地狱归来的队伍。
王小伟默默记下。李狗儿,名字卑微,眼神里还残留着属于少年的惊恐,但也有一丝未被彻底磨灭的光。这个火铳手,或许有用。
“将军……我们……现在去哪?” 张破虏的声音透着虚弱和迷茫。前路茫茫,后有追兵,缺衣少食,伤兵累累,看不到任何希望。
王小伟没有立刻回答。他走到洼地边缘,抓起一把冰冷的泥土,凑到鼻尖闻了闻,又抬头望向东南方尚间崖的方向,眼神锐利如鹰。
“马林……” 他低声吐出这个名字,带着一丝冰冷的嘲讽。历史记载,开原总兵马林率北路明军驻扎尚间崖,畏敌怯战,坐视杜松部覆灭而不救。指望他,无异于痴人说梦。
“尚间崖不能去。” 王小伟斩钉截铁地下了结论,“马林靠不住,去了是自投罗网,或被他当作替罪羊推出去顶罪。”
他的话如同一盆冷水,浇灭了残兵心中最后一丝侥幸。气氛更加压抑。
“那…那我们去哪?回沈阳?” 李狗儿怯生生地问。
“沈阳?” 王小伟目光投向西南,那是沈阳的方向,也是后金军下一步必然剑指的目标。路途遥远,沿途必然遍布后金游骑哨探。以他们现在这支残兵的状态,穿越数百里敌占区,无异于送死。
“沈阳是最终目标,但不是现在。” 王小伟收回目光,声音沉稳,带着一种令人信服的冷静,“当务之急,是活下去。找个地方,让大家喘口气,治伤,弄点吃的,恢复体力。”
他的目光在黑暗的地平线上逡巡,最终定格在东北方向一片连绵起伏、被浓密枯林覆盖的丘陵地带。那里山势陡峭,林木茂密,地形复杂。
“进山。” 王小伟指向那片黑暗中的山影,“找一处隐蔽、易守难攻、靠近水源的地方,暂时落脚。”
“进山?” 王老蔫面露难色,“将军,这大冬天的,山里更冷,野兽也多,我们没吃的没药……”
“留在这里,只有冻死、饿死,或者被建奴的游骑搜出来杀死。” 王小伟打断他,语气不容置疑,“进山,至少还有一线生机。野兽?正好当口粮。” 他最后一句带着一丝冷硬的杀气,让众人心头一凛,却也莫名地生出一丝胆气。
“听将军的!” 赵铁柱第一个表态,挣扎着站起来,“兄弟们,将军带咱们从死人堆里爬出来,就能带咱们活下去!怕个卵!走!”
“走!” 张破虏也咬牙站起,用没受伤的右臂撑住身体。
求生的欲望压倒了恐惧和疲惫。残兵们相互搀扶着,艰难地爬出洼地,在王小伟的带领下,如同受伤的狼群,沉默而坚定地朝着东北方向那片未知的、充满危险但也蕴含一丝生机的山林,蹒跚前行。每一步,都在冻硬的雪地上留下带血的脚印。
王小伟走在队伍最前方,身影融入浓重的夜色。他的感知如同无形的触手,延伸向四周的黑暗,警惕着任何风吹草动。他不仅是这支残兵的领导者,更是他们在绝境中唯一能依靠的——
脊梁!
(二)
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
风似乎更大了,卷着雪粒和沙砾,抽打得人脸生疼。山林中,枯枝在风中发出鬼哭般的呜咽。温度低得呵气成霜,呼吸都带着刀割般的痛楚。
队伍行进的速度极其缓慢。重伤员需要搀扶甚至背负,轻伤员也步履蹒跚,体力消耗巨大。李狗儿搀着一个断了腿的同伴,自己冻得嘴唇发紫,每一步都摇摇欲坠。
“停。” 王小伟突然举手示意。他蹲下身,手指拂开地面薄薄的积雪,露出下面冻硬的泥土。几道新鲜的、凌乱的蹄印清晰地印在上面,延伸向山林深处。蹄印边缘锐利,大小一致,显然是训练有素的战马。
“建奴的马蹄印!不超过一个时辰!” 赵铁柱凑过来一看,脸色骤变,声音压得极低,带着惊惧,“是他们的游骑哨探!至少五六骑!”
恐慌瞬间在残兵中蔓延。刚刚燃起的一点希望之火,仿佛要被这冰冷的蹄印彻底踩灭。他们现在这种状态,别说五六骑精锐后金哨探,就算遇到两三个散兵,也凶多吉少。
“将军,怎么办?绕路吗?” 张破虏紧张地问,手按在了腰间仅剩的断刀上。
王小伟没有回答。他目光锐利地扫过蹄印延伸的方向,又抬头望向蹄印来源的山林外侧,侧耳倾听片刻。风声依旧,没有其他异常响动。
“不能绕。” 王小伟的声音冰冷而清晰,“绕路耽误时间,体力耗尽,一旦被追上就是死路一条。而且……” 他指着蹄印深入山林的方向,“他们进山了,说明这附近可能有他们感兴趣的‘猎物’,或者……他们发现了更好的隐蔽点。”
他眼中闪过一丝精光:“跟上他们。”
“什么?!” “跟着建奴的哨探?!” 众人骇然失色,以为自己听错了。这不是自投罗网吗?
“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最安全。” 王小伟站起身,语气不容置疑,“他们刚过去不久,警惕性会放在前方和两侧,不会想到后面有人敢尾随。跟着他们的蹄印走,能避开他们布设的陷阱和暗哨。而且,他们要去的地方,很可能就是我们要找的——水源、避风处,甚至……可能还有他们来不及收拾的‘猎物’。”
他的分析冷静而大胆,带着一种兵王特有的逆向思维和冒险精神。张破虏和赵铁柱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和一丝……被点燃的疯狂。
“听将军的!” 赵铁柱咬牙道,“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跟上去!”
王小伟不再多言,沿着那清晰的蹄印,率先踏入更加浓密幽暗的山林。他每一步都极其谨慎,落脚无声,如同在林间穿行的幽灵。他的感知提升到极致,听觉捕捉着风声之外的任何细微声响,视觉在昏暗的光线下努力分辨着前方的障碍和潜在的陷阱。
残兵们屏住呼吸,蹑手蹑脚地跟在后面,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每一步都如同踩在刀尖上,生怕发出一丝声响惊动前方的死神。
林深树密,光线越发昏暗。蹄印在厚厚的腐殖质和积雪上依旧清晰。空气中,除了刺骨的寒冷和树木的腐朽气息,渐渐多了一丝……淡淡的血腥味!
王小伟猛地停住脚步,右手握拳举起。身后队伍瞬间凝固。
他拨开前方一丛茂密的、挂着冰凌的灌木。
眼前的景象让所有人倒吸一口冷气!
一片被高大山岩环抱的小小空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十几具尸体!穿着破烂的明军鸳鸯战袄!显然是一支被打散的、试图逃入山林的小股溃兵。尸体大多残缺不全,死状极惨,显然遭到了残忍的屠杀。血迹尚未完全冻结,冒着丝丝热气,在冰冷的空气中格外刺鼻。
空地中央,一堆篝火的余烬还在冒着微弱的青烟。篝火旁,散落着几个被啃了一半的、冻硬的杂粮饼子,还有几个空空的水囊。
五名穿着深灰色不起眼皮袄、剃着金钱鼠尾的后金哨探,正围在火堆旁。三人正贪婪地啃食着从尸体上搜刮来的干粮,两人则在尸体上翻找着值钱的东西,嘴里骂骂咧咧地说着女真话。他们的战马拴在不远处的几棵枯树上,正不安地刨着蹄子。
“是‘拔钉队’!” 赵铁柱的声音带着刻骨的仇恨和一丝颤抖,在王小伟耳边低语,“建奴最凶残的战场清道夫!专门猎杀溃兵和散卒!剥头皮换军功!”
王小伟的眼神瞬间冰封。萨尔浒河畔的尸山血海,杜松倒下的帅旗,吉林崖的冲天火光……一幕幕惨烈的画面在脑海中翻腾,最终化作眼前这地狱般的景象和那五个啃食着同胞血肉、如同鬣狗般的畜生!
杀意,如同沸腾的岩浆,在他胸中奔涌!
他缓缓抬起右手,对着身后的张破虏、赵铁柱等人,做出了几个极其简洁、却蕴含铁血杀伐意味的手势——
无声格杀!一个不留!
(三)
篝火的余烬发出噼啪的轻响,昏黄的光晕在五名后金哨探狰狞的脸上跳跃。他们咀嚼着冰冷的干粮,享受着屠戮后的“战利品”,丝毫没有察觉到,死神冰冷的镰刀,已经悬在了他们的头顶。
王小伟动了。
没有呐喊,没有冲锋的号角。
他如同融入阴影的猎豹,紧贴着嶙峋的山岩和粗壮的树干,利用地形和植被的掩护,悄无声息地向着空地边缘潜行。动作流畅而高效,每一步都精准地避开枯枝和松动的碎石,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张破虏、赵铁柱带着还能勉强行动的十余名轻伤员(包括眼神凶狠的李狗儿),分散开来,如同拉开的猎网,按照王小伟手势的指引,悄然堵住了哨探们可能逃跑的几个方向。他们紧握着手中残破的兵器,呼吸粗重,手心满是冷汗,眼中却燃烧着复仇的火焰和一丝对前方那个身影的绝对信任。
距离,三十步……二十步……十步!
王小伟的身影,终于从一块巨大的岩石阴影后闪现!目标直指那个背对着他、正蹲在一具尸体旁翻找东西的后金哨探!
快!快到极致!
如同离弦的弩箭,撕裂了黎明前的黑暗!
那哨探似乎察觉到了身后的异样,猛地回头!
瞳孔中,只映出一道如同鬼魅般扑来的残影!
他甚至来不及发出惊呼!
王小伟的左手如同毒蛇出洞,快如闪电般从后方捂住了他的口鼻!巨大的力量瞬间扼断了他所有的声音!与此同时,右手的后金顺刀(缴获的)带着冰冷的寒光,自下而上,从他后腰甲裙与腿甲的缝隙处,狠狠刺入!
肾脏穿刺!
“呃……” 哨探身体剧烈地抽搐了一下,眼睛瞬间瞪大,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恐和剧痛,随即迅速涣散。滚烫的鲜血顺着刀身狂涌而出。王小伟动作毫不停滞,手腕猛地一拧!彻底绞碎其内脏!随即轻轻将瘫软的尸体放倒,整个过程发生在电光石火之间,无声无息!
第一个!
尸体倒地的轻微摩擦声,终于引起了火堆旁另外两个哨探的注意!
“谁?!” 一个哨探猛地抬头,手按向了腰间的弯刀!
就在他抬头的瞬间!
“咻!”
一支用树枝和箭头粗糙绑成的短箭(显然是赵铁柱用缴获的箭头临时制作的),带着凄厉的破空声,从一个刁钻的角度射来!
“噗!”
短箭精准地贯入他因抬头而暴露的咽喉!
“嗬……” 他捂住喷血的脖子,嗬嗬作响,身体向后栽倒!
第二个哨探反应极快,猛地向侧面翻滚,同时张嘴欲喊!
“呜——噗!”
一块拳头大小、边缘锋利的冻硬石块,如同炮弹般狠狠砸在他的面门上!
是李狗儿!这个年轻的火铳手,此刻眼中只有疯狂的杀意,用尽全身力气投出了石块!
“咔嚓!” 鼻梁塌陷!牙齿崩飞!整个面部血肉模糊!那哨探的惨叫被石块硬生生砸回了喉咙,哼都没哼一声就仰面倒地,四肢抽搐!
第二个!
变故发生在瞬息之间!
火堆旁仅剩的两个哨探和那个正在啃干粮的哨探,这才彻底反应过来!
“敌袭!” “明狗!” 三人发出惊怒交加的嚎叫,猛地跳起,拔出腰间的弯刀!
然而,太晚了!
就在他们起身拔刀的瞬间,王小伟的身影已经如同鬼魅般扑到了火堆旁!
他手中的顺刀化作一道死亡的弧光!
拔刀术——居合斩!
快!狠!准!
寒光一闪!
那个刚刚拔出弯刀、还未来得及摆出架势的哨探,只觉得脖颈一凉!
视野猛地天旋地转!他看到了自己喷涌着血泉的无头身躯,看到了跳跃的篝火,然后……陷入永恒的黑暗!
第三个!
“杀!” 张破虏和赵铁柱带着人,如同出笼的猛虎,从藏身处猛扑出来,红着眼睛杀向剩下的两个哨探!
那两个哨探被王小伟这如同杀神降世般的速度和凶残彻底吓破了胆!哪里还有半点抵抗的意志!其中一个怪叫一声,转身就想冲向拴马的地方!
“哪里走!” 赵铁柱如同疯虎,不顾胸口的伤势,猛地将手中的断矛掷出!
断矛带着他满腔的悲愤,狠狠扎入那哨探的后背!
“啊!” 哨探惨嚎着扑倒在地!
最后一个哨探,看着同伴瞬间毙命,看着四面八方扑来的、眼神如同饿狼般的明军残兵,精神彻底崩溃!他丢掉弯刀,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用生硬的汉话哭喊:“饶命!饶……”
“饶你祖宗!” 张破虏怒吼着,手中的断刀带着千钧之势,狠狠劈下!
“咔嚓!”
人头滚落!血溅五步!
第五个!
从王小伟发动袭击,到最后一个哨探毙命,整个过程不超过二十息!
五名凶残的后金“拔钉队”哨探,如同被割倒的麦子,无声无息地倒在了这片冰冷的林间空地,连一声像样的警报都没能发出!
死寂。
只有篝火余烬偶尔发出的噼啪声,以及残兵们剧烈喘息的声音。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
王小伟甩掉刀身上的血珠,看都没看地上的尸体。他快步走到那几匹受惊嘶鸣的战马旁,安抚住它们。这些战马,是宝贵的财富!
“快!打扫战场!” 王小伟的声音打破了寂静,冷静得如同在指挥一场演习,“搜集所有武器、干粮、水囊、药品!扒下他们的皮袄、靴子!动作快!他们的同伴随时可能循迹找来!”
“是!” 张破虏、赵铁柱等人如梦初醒,强压着初次主动杀敌的激动和反胃,立刻行动起来。
食物!从哨探身上搜出了不少冻硬的肉干、奶疙瘩和粗糙的杂粮饼子!虽然不多,但足以让饥肠辘辘的残兵们眼睛发绿!
水囊!几个装满清水的水囊,如同甘霖!
药品!一些粗糙的金疮药和止血草药,对伤员来说就是救命稻草!
武器!五把保养良好的后金弯刀(顺刀),几把锋利的匕首,还有几张步弓和几十支箭!更重要的是,从为首哨探身上搜出了一块雕刻着复杂纹路的木制令牌和一份用羊皮绘制、标记着附近山川地形和几个红点的简陋地图!
“是建奴的腰牌和地图!” 赵铁柱激动地将令牌和地图递给王小伟,“将军,这东西可能有大用!”
王小伟接过,入手冰凉。令牌纹理古朴,带着一股煞气。地图虽然粗糙,但清晰地标注了他们目前所在的位置,以及通往尚间崖、抚顺、沈阳等方向的几条隐秘小路,甚至还有几个可能是后金临时补给点或哨卡的位置(红点)。
最重要的收获,是五匹膘肥体壮的战马和从尸体上剥下来的、相对厚实保暖的皮袄靴子!
“重伤员上马!轻伤员轮换!穿上皮袄靴子,能动的立刻收集柴火,点燃篝火!烧热水!处理伤口!” 王小伟的命令一条条快速下达。
很快,一堆更大的篝火在空地中央熊熊燃起,驱散着刺骨的寒意。残兵们裹上还带着血腥味的后金皮袄,换上相对保暖的靴子,围着火堆,小口地啃着分到的食物,喝着烧开的热水。重伤员被安置在火堆旁最暖和的地方,伤口被重新清洗(用烧开的热水),敷上粗糙但聊胜于无的金疮药。
温暖的食物、热水、篝火,以及这场干净利落的复仇之战带来的信心,如同甘泉,滋润着这支濒临崩溃的队伍。麻木绝望的眼神中,重新燃起了名为“希望”的火苗。
王小伟坐在一块岩石上,就着火光,仔细研究着那份羊皮地图。赵铁柱和张破虏侍立在一旁。
“将军,接下来……” 张破虏低声问,语气中多了几分生气。
王小伟的手指在地图上缓缓移动,最终停留在一个被山峦环抱、靠近一条细长蓝线(代表溪流)的隐蔽区域。那个区域在地图上没有标注名称,但地形极其复杂。
“这里。” 王小伟的手指点了点,“地图上没名字,但三面环山,只有一条狭窄的隘口可以进入,易守难攻。靠近水源。距离我们现在的位置,大约半日路程。”
他抬起头,篝火的光芒在他刚毅的脸上跳跃,眼神深邃而坚定:
“去这里。建立临时营地。”
“休整,治伤,训练。”
“然后……”
他的目光扫过围在火堆旁、眼中重新有了光亮的残兵,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令人心潮澎湃的力量:
“带你们回家。”
“回沈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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