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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门小说《九州乱世书》近期在网络上掀起一阵追捧热潮,很多网友沉浸在主人公张彻初阳宿雨演绎的精彩剧情中,作者是享誉全网的大神"初阳宿雨",喜欢奇幻玄幻文的网友闭眼入:东齐,淮南城战事已经持续了五个月,战线也向东齐境内不断推进战争影响了东齐的商业和对外贸易,又无时无刻不在消耗东齐的钱粮,让齐国君臣上下焦头烂额最初齐侯认为南疆和西域不过是一群蛮人,无需担心尽管麾下的大将陈轸在朝议时一直劝谏不必与其交战,固守城池,袭扰敌军后勤,敌军劳师远征,不日即可退敌但王家的小辈却打断了他的话,称敌军不过乌合之众,给他数千兵马便可御敌于境外齐侯大笑着走来拍了拍陈轸的臂......
第2章 东齐战火
东齐,淮南城。
战事已经持续了五个月,战线也向东齐境内不断推进。战争影响了东齐的商业和对外贸易,又无时无刻不在消耗东齐的钱粮,让齐国君臣上下焦头烂额。
最初齐侯认为南疆和西域不过是一群蛮人,无需担心。尽管麾下的大将陈轸在朝议时一直劝谏不必与其交战,固守城池,袭扰敌军后勤,敌军劳师远征,不日即可退敌。
但王家的小辈却打断了他的话,称敌军不过乌合之众,给他数千兵马便可御敌于境外。
齐侯大笑着走来拍了拍陈轸的臂膀:“陈将军想来是年岁大了,没有年轻人的冲劲了。如今冲锋陷阵的事还是交给后辈来吧。
陈轸恭敬地屈身行礼:“想来也是臣许久未经沙场,不似年轻人有对敌的勇气了。只等王将军为主公立下汗马功劳了。
然而敌军的到来比齐国上下预料的更快。原本估计敌军的先锋军至少还有一天的距离,然而双方却提前相遇。毫无准备的齐军遭遇了一场屠杀,连主将都在乱军中被杀。
两国联军一路乘胜追击,摧枯拉朽地攻破沿途的城池。他们掠夺一切能带走的财物,而带不走的则付之一炬。他们扬言要在临泽和齐侯签订城下之盟。
消息传到临泽的时候,临泽城为之震动。这是齐地的君臣所没有想到,他们已经靠着贸易带来的安逸生活享受了太久,以至于忘记了战争的残酷。眼见敌军不断迫近,齐侯亲自请陈轸领军出征。
陈轸也没有推辞,他被七国尊为第一名将,他经历过的战争比这残酷得多。尽管他在朝议时已经预见那个轻敌的年轻人或许会战死,但听到这个消息还是令他一阵唏嘘。战争就是如此残酷,每个人都必须全力以赴对待对手。轻视则意味着死。
他第一时间带领军队来到淮南城。敌军没有准备船只等器具,想要去往临泽城就必经淮南。而且淮南又叫盐城,是齐地重要的贸易往来之处,敌军为掠夺而来则不可能放过这里。
他到达淮南的第二天早上,敌军便已经兵临城下。之后便是双方漫长的拉锯战,陈轸坚守城池不出,而敌军远征自然希望与齐军主力决战。战局一时间陷入了僵持。
“将军,有来自临泽的信件。
陈轸本以为这又是家书,准备将它搁置在一边。但看到信上的火漆印来自齐侯的近臣,又重新将它拿起。信上不过寥寥数行,却让陈轸也皱起了眉。
漠北的部族频繁袭击齐商车队,最近甚至有成建制的骑兵侵扰边境城池。这个消息属实对东齐不利,齐侯封锁了消息,并且希望陈轸尽快结束淮南战事收复失地,再去与漠北人交涉。
陈轸不由摇头,结束淮南战事,收复失地两件事谈何容易。城内守军不及对方一半,连防守都极为吃力。
城外隐约传来悠长的号角声,陈轸明白这是敌军退兵的号音。齐地的秋天入夜极快,陈轸曾经试着趁黄昏入夜袭击敌军,尽管效果不佳,却着实扰乱了对方的军阵。之后敌军在夜色降临前便会退回营地。
片刻后,一个满身尘土的少年闯了进来:“父亲,敌军已经退回营地。
“军中无父子,看来上次十军棍还不够让你长记性。陈轸也不看那少年,“擅入主帅营寨,两罪并罚,再去军务司领十棍。
“是。少年知道辩解并不能免罚,或许还会适得其反,所以只能乖乖认下。“伙夫说将军今日水米未进……
“陈副将,你是我的副将,而不是我的厨子。陈轸皱了皱眉,他将信件递给少年,“与其考虑这些,不如想想如何完成主公的命令。
少年迅速看完手中的信件:“结束战事?这谈何容易。
陈轸眼中闪过一丝意义不明的光:“你也认为这无法做到吗?
少年有些犹豫,他不明白陈轸这话里的意味。目前来看他们才是弱势的一方,想要不付代价地收复失地,驱逐敌军,几乎是天方夜谭。
但陈轸的话让他有些不敢确定,毕竟他还只是这片战场上的新人,这是他从军一来第一次真正站在战场上。而他对面的人是久经沙场,名扬七国的名将陈轸。相比之下,他还是更相信对方。
但少年最终还是点头,他不认为陈轸就有能力结束这场战事。
但陈轸没有看他,或者说他没有在意少年的回答。他背过身,仿佛如释重负一般:“是啊,这也太过困难了。
陈轸静默了片刻,转头问道:“将士们的饭食准备了没有?
“我来之前已经有人送去了。少年答道。
陈轸点头:“你是军中的副将,应该与他们共患难,等会不必留在我这里吃饭了。
“是。少年答道,然后恭敬地退出。
…
少年在睡梦中被人摇醒的时候,睡眼惺忪的他感受到那股大力而焦急的摇晃,以为敌军的夜袭已经到来。意识模糊的他正要大叫,但抓住他臂膀的手指用力一钳,剧痛令他没能出声。他这才看清唤醒他的人是陈轸。
陈轸示意令他噤声,少年迅速更衣,安静地随他走出营帐。他们一路避开巡逻的士兵,来到城门口,这里已经有几人牵着马在等待了。他们全副武装但悄无声息,连马也束了口,马蹄上裹了厚厚的棉布。
少年疑惑地看向陈轸,但陈轸无视了他的疑惑,只是低声道:“跟上。
他们向前走了没多远,守城的士兵已经围了上来,为首的百夫长喝道:“陈将军有令对敌期间,无手令者不得出城。你们是什么人?
陈轸从几人身后走出,百夫长慌忙收起武器:“陈将军恕罪。
“这是你职责之事,你做的很好。陈轸低声道,“放我们出城,记住,不要让任何人知道我今晚出城的事。
城门悄无声息的打开,陈轸带队,直到走出城门才飞身上马。少年连忙学着其余人跟上,队伍一路向前,少年却越来越疑惑。不远处就是西域军的营寨,他们再往前怕是要被对方发现了。
但他心中隐约又有了一个想法,那个念头模糊地在他脑中一闪而过,连他自己都似懂非懂。
而陈轸这时缓缓停下:“陈谨。
陈谨连忙驾马上前,只见陈轸从怀中掏出一个锦布包裹的物体交给他:“这是军中的将印,如果我天亮之前没能返回,那就说明已经没有迅速结束战事的可能了。你带着它回到淮南,然后继续固守城池。
陈谨这下终于明白了,他没有接过将印,却是用力拉住陈轸:“父亲,没有别的办法了吗,就一定要以身涉险吗?
陈轸打算亲自去见西域人,但这本就是九死一生的事。更何况他是淮南的主帅,西域人更不会轻易让他离开。陈谨听说老兵说,西域人可不会遵守战争的礼节。
陈轸这次没有计较,而是甩开他的手,然后将将印塞入陈谨怀中:“军令如山,休要多说。
他策马离去,旁边的随从随即跟上。
陈谨遥望着陈轸离去的背影,狠狠一咬牙,冲着留下的随从道:“跟我来。
…
陈轸带着人一路向前,直到抵近西域军的营寨。
“什么人?鹿角后的守卫喝道,霎时一排弓箭对向陈轸的队伍。
“东齐国,陈轸,求见西域军主帅。
对方明显迟疑了:“陈轸?你是淮南城的主将?你敢到这里来?
“因为即便你们抓住我也没法拿下淮南城,而我有更重要的东西带给你们的主帅。陈轸毫不畏惧。
为首的守卫冲着身边的人耳语了几句,那人朝着军营深处跑去。片刻之后,众多的士卒涌出,搬开鹿角。守卫说道:“陈将军,我们将军有请。
陈轸等人下马,跟着守卫一路走进西域军的军营。他们一路来到军营中心最大的营帐,陈轸正欲进入,门口的护卫却将长矛交叉:“陈将军,进入之前还请交出武器。
陈轸低头看向腰间的剑,声音却不容置疑:“我的剑从不离身。
“不许对陈将军无礼。营帐中传来一个声音,于是护卫让开路,陈轸得以走进营帐。
营帐中烛火明亮,正中是一个巨大的火坑,几个奴仆似的伙夫正在烤着一只完整的羊。营帐中只有两张案桌,对方坐在高处,而另一个位置明显是给陈轸准备的。
见陈轸走进,坐在高处的年轻男人也起身行礼:“在下周言,久闻陈将军大名,今日终于得以相见。
陈轸回礼:“陈轸不过一介武夫,将军多有谬赞。
他打量着面前的男人,虽然周言年纪不大,却不像齐地的那些凭借祖上荫蔽身居高位的年轻将领般张狂,反而带着一股陈轸熟悉的谦恭气质。想来他也是依靠自己走到了这个位置,年纪轻轻能有如此作为,想来绝非普通人。
“晚辈所说绝非谬赞,陈将军纵横六国鲜有败绩,齐地将士无不称赞您治军严谨,能与他们同甘共苦。周言挥手,示意奴仆将烤肉端上,“晚辈却学不来陈将军这些。
“为将者,无需与士卒同甘共苦。陈某生性如此,所以能与士卒共疾苦。但为将者,更需赏功罚过,让军队渴望胜利则可,又何必在意形式。陈轸摇手说道。
“好一个赏功罚过,晚辈受教了。周言话锋一转,“但陈将军深夜来到我营中,想来不只是来教晚辈治军之道的吧。
陈轸微微一笑:“自然,我是来劝将军退军的。
“哦?周言不置可否,“我们联军人数众多,围困淮南数月有余,不日便可破城。不知陈将军有何理由能让我放弃近在眼前的临泽城?
“西域距离我齐地路途遥远,将军率军劳师远征,攻下我国城池。但你们难道能越过中原三国把这里变成西域的边邑吗?最终得到这些土地的也只有南蛮人罢了。陈轸正色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我东齐也算实力雄厚,拥兵十万,钱粮充足,想要彻底灭我东齐绝非易事。西域王想要的也并不是我东齐的土地,而是东齐的货物。你们占领了土地却依然无法得到想要的,不是吗?
见周言沉默,陈轸继续道:“西域王派将军来此,不过是想得到我东齐的一纸盟约,继续在此僵持也不过空耗钱粮。只要将军助我击退南蛮,结束战事,收复失地。此前的一切均可既往不咎,我保证将军能带想要的东西回到西域。
“陈将军认为我想要的是什么呢?盟约?货物?又或者是财物?周言道,“是,也许国中是有人希望让齐侯与我们西域缔盟。但那不是我的事。我领兵出征时,唯一的命令就是拿下临泽城。至于其他的事,都与我无关,得在我拿下临泽之后再谈。
“陈将军您不会明白,我们西域的军人等待这场战争等待了多久。我们军中的士兵没有人出身高贵,包括我自己。我们都有一段为了生计奔波而不得不与你们东齐商人打交道的日子。周言走到陈轸面前,“而那些日子里东齐人给我们留下的只有恨,他们唯利是图,在西域为了抬高货物的价格,不惜当着我们的面把货物烧毁。我见过他们给西域带来了太多的家破人亡。周言停顿了一下,似乎想起了什么不堪的过去,“人是会被利益打动的,但有的东西比利益更能决定人的立场,那就是仇恨。
“更何况,此刻的东齐并没有和我们谈判的筹码,因为漠北人也来了,不是吗?
陈轸面色发白,他没想到西域人也已经知道了这个消息。
周言悠然道:“齐侯自认为封锁消息可以天衣无缝,但我们自然有我们的渠道。说实话,东齐在我们面前并没有秘密。
陈轸尽管面色依然镇定,心中却已如翻江倒海。西域在临泽有内奸,而且想来此人身居高位,否则周言也不可能做到和自己同时知道这个重要信息。一时间他思绪混乱,但他很清楚谈判已经无法进行,留在此处随时有杀身之祸:“既然如此,陈某也不便多留。
但周言一拍手,帐外涌入众多刀斧手:“陈将军,客人不经约定便贸然造访,如今不与主人辞行又要离开,是否有些太无礼了呢?
他走到陈轸面前,用力将他按在座位上:“不妨听听我的想法。
…
陈谨焦躁地等待着,他也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办。天色逐渐泛白,而陈轸还未返回,难道真的就这么走了?
眼看约定的时间越来越近,陈谨愈发不安,尽管他的神色依然镇定,但手却死死握住腰间的佩剑,以至于关节都已经泛白。他直直地盯着远处的军营,默默祈祷陈轸的身影快些出现。
他抬头望天,时间已经不早,新的一天即将到来,城内的事务还需要有人下达命令。一旦主将和副将不在的消息传开,淮南城恐怕都会变天。
“我们走。他一咬牙,掉转马头准备带人离开。身后的人却惊叫起来:“少将军,他们回来了。
陈谨回头,果然看见陈轸一行人从西域军营那边过来。他连忙过去与陈轸等人汇合,尽管只是数个时辰未见,陈谨却上前狠狠抱住陈轸。
陈轸也没想到陈谨会有这个举动,但他也明白此番确实是死里逃生,于是最终还是反手抱住了陈谨:“好了,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得赶紧回淮南。
众人上马向淮南赶去,见陈轸一言不发,陈谨也不多言。一行人一路走到一处高地,却听见身后传来悠长的号角声,他们回头去看西域军已经在集结,似乎有开拔的打算。
“陈将军,西域军要撤退了。陈谨说道。
陈轸摇头:“不是撤退,是去做另一件事。
“另一件事?
陈轸道:“他们要去攻打南疆军。
这个消息太过震撼以至于陈谨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他结结巴巴地说:“您说服了他们?
陈轸摇头。见陈轸不开口,陈谨也知道此时不宜多问。陈轸向前骑行了一段,又突然回头道:“谨儿,我对你的要求是不是有些过于苛刻了?
陈谨一愣,他已经不记得上一次父亲这么叫他是什么时候了。他望向陈轸,突然觉得他那战功赫赫深不可测的父亲似乎也只是个普通人。
陈轸说:“我希望你成为陈谨将军,而不是陈轸将军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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