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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玲珑
花笺兔 著
小说血玲珑“花笺兔”的作品之一,杜广陵羽筝是书中的主要人物。全文精彩选节:六年后……近百年没有飘雪的蜀国,今年第一次迎来了一场大暴雪天气,整个蜀洲无疑不是白雪皑皑一片。远古时候并没有“瑞雪兆丰年这样的说法,故而百姓们足不出户,能缩在屋中烤火取暖便也不会挪步他处。冻伤冻死冻病的百姓比往年还要多上三倍,家族中若有身强体壮的小伙子还好些,出门打个猎干点儿苦力也能养活一家子,相反别家就会困苦一些。冷冷清清的蜀城倒不似一国之都的模样,反而看着让人觉得萧条,加之日夜不停的落雪,难免给人一种凋敝之感。如此冷清的城街之中倒有一抹青色身影穿梭其间,瞧着步伐匆忙。领路的是一位七八岁的小娃娃,身子单薄,衣衫看起来显然也不怎么能御寒,冷得双颊通红,直流鼻涕,一脸焦急的使劲往前冲。青衣女子身后还跟着一位素衣药童,提着医药箱紧追步伐。直至一户穷家小院。这家男主人年纪四十左右,正焦急的在院落外等待她们的到来。瞧着三人匆匆而至,赶紧上前迎接。“弗姑娘,您可算来了。这位青衣女子名唤弗如,姿容生的艳丽,明眸皓齿姿态端庄,娇小的身段显得倒有些弱不禁风。弗如乃蜀都有名的女神医,其医术高超为人谦虚和善,也颇受百姓们的尊敬与喜爱。今日此来便是为着这家的老太太,因突如其来的寒冷,受了冻,使得卧病在床,三日高烧不退,不断咳血发晕。毕竟是穷人家,都城又是高消费不好做生意的地方,赚点儿小钱儿不至于赔本罢了!望闻问切乃是作为大夫的基本功,难就难在治病的高低手段,瞧着弗如这般自若,想必也不是什么大毛病。直至把脉完成,写了一副方子递给这家男主人。“多谢弗姑娘,只是我家老母亲这病可严重?弗如不由得瞧了瞧这老太太的被褥,简直薄的没有抗寒的作用,就算眼下治好了病,估计后几日依旧会复发。她只好安慰道:“老人家年纪大了,身子薄弱,受了寒气故而病倒,好好养几日就好了。男主人无奈摇了摇头,也听得出弗如的意思,自欺欺人的道了谢,随即亲自送她到了门外。弗如思量再三,突然止住脚步,转身淡笑了笑,挥手示意一旁小男孩走上前来。仔细打量一番孩童,柔弱单薄懂事,却透着一抹伤愁。当弗如将一串珍珠递给他时,父子二人起初是强烈拒绝的。无功不受禄的道理他们还是懂得,故而不敢受。“怪我唐突,便只当是我与孩子们的心意罢!望收下,如若还不肯,便等雨雪停了,来我华医堂做工照顾病患三日,当是工钱好了。父子二人相视一望,若执意不肯,倒显得他们不知好歹,拂了好心人的心意,故而赶紧收下并道谢。或许是近些日子,跟着自己的师父来回照顾病患而疲乏的不耐烦了,加之见了穷苦人家的日子难处,便在回去的一路,药童不禁发起牢骚。“如今三月雨雪未停,米粮难生,寸步难行,生意不好做,富贵人家倒没什么影响,可咱们蜀国的穷苦族人该怎么活?政殿之上竟没有一人关心此事。“如此寒冷境地蜀国亘古未有,局势如此,熬也要熬过去。药童在弗如的保护下,养成了心直口快的性子。脑子里想也没想,脱口而出道:“如今政殿乃玺润那厮把持着,十几年来除了迫害忠良,他可曾做过一件为国为民的事?弗如听罢!脸色顿时暗了下来,显得异常警惕与无奈。便嗔怒的深深定了他一眼,唬的药童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失言,赶紧认错闭嘴,这才让弗如消气。“都城之内,帝王脚下,要时时注意言行举止,万万马虎不得,以免惹火上身,牵连了家族与你师姐师兄们不值当。药童受教,深知其中厉害,故而恭敬应是。眼下的华医堂已经人满为患,全是因受冻而伤寒的人,甚至还有奄奄一息的,知道弗如向来善良,肯收留众人,故而都投奔了来。华医堂总共师徒十人,每日都忙得不可开交,加之有些病患不能行走,需要弗如亲自前去问诊,一日下来累的恨不得当场瘫软在地。雨雪未停,城外穷苦人家更多,还没钱治病抓药,就算请得起大夫也看不起病,无奈死亡人数在一夜之间暴涨不下。弗如瞧着这一幕心如刀绞,只好与药童们商量上山采药,这样便可免费赠药问诊,也好减轻百姓们的苦楚。眼下已近黄昏,大雪也将大地覆盖足有三尺深,满天飞雪似乎要让蜀国百姓受尽疾苦。跌宕山间,一席红色身影如同松鹤展翅一般飞梭而来,此人身受无数剑伤,还衬的那一身红衣更加鲜亮。不待红衣女子喘息片刻,身后已然有十余位杀手追击而来,瞧着这架势,似乎是不取此女性命不罢休了。但她已经略有疲态,一脸脏污与血渍,看不清半分容貌来,呼吸之声也比较急促,面对眼前的杀手却丝毫没有半点退缩与畏惧。双方刀剑碰撞之声也惊动了远处采草药的弗如,故奔走而来,躲在远处暗中窥探。天色并未黑尽,刀剑相交后的火花格外醒目,加之红衣女子不断受伤,好似整个空气都弥漫着一股血腥味。杀手们武功过于高强,就算此时弗如出手,必然也站不了上风,反而还会白白送死。她思量片刻的时间,红衣女子左肋已然受了一剑,疼得她撑着长剑半跪于地,只觉胸口一闷,一股腥味袭喉,喷出一口鲜血。瞧着她这副重伤的模样,杀手们显得异常得意,为首一人举刀劈斩而去时,弗如纵身跃来,一脚踢飞那人手中的长刀。医者都懂穴位又有接骨的经验,只听几声“嘎嘣脆的声音,那人已然断胳膊断腿的站不起身来。方才胜在出其不意,如今杀手们缓过神来,弗如焉能有胜算。正值心中着急,想着对策之时,红衣女子突然养了些许精神,手中银针不知何时已在挥袖之势飞了出去。杀手们勉力防卫,但银针似乎用不尽一般袭击而来,加之弗如乘胜追击,杀手们最终不敌,有逃命而去的,也有战死的。等待事情平息,红衣女子再也撑不住便晕了过去。弗如探了探脉搏,索性没有性命之忧,药童身强力壮,抱起红衣女子便往华医堂奔去。因红衣女子伤势过重,三日三夜也未曾醒转,反倒是弗如,守护着此女衣不解带的照顾了三日。弗如望着她的神色十分忧伤,握着此女粉嫩柔软的小手,忍不住滴下泪来,眼神里充满了愧疚与心疼。如若不是患者太多,她必然会守着红衣女子到苏醒为止。受过苦难的人儿,心境总是脆弱的不堪一击。噩梦挥之不去,好似又回到了那个全村被屠杀的场景中,地上尸体堆得她都下不去脚,满地鲜血将积雪掩盖成一片红色,连同老弱妇孺也未曾幸免。她崩溃的倒地大哭,随之疯魔了一般抵抗黑衣杀手们的攻击,如若不是她的拖累,也不至于全村为她无辜殒命。一场大屠杀中,她自责、愧疚、痛苦、煎熬,眼见一条条鲜活的生命倒在眼前,自己却没有勇气为此自裁谢罪,这是她一生都无法面对的痛。她从梦中惊醒,已满身是汗,神情依旧是紧张与悲愤,甚至抱头痛哭。寅时药童按弗如的吩咐送来汤药,却见屋中空无一人,心下着急,赶紧四处寻找,片刻便在后山瞧见了红衣女子的身影。药童匆忙追赶而去,只见她疲惫伤怀,踉踉跄跄奔赴悬崖边,如此痛苦,她焉能独活。说时迟那时快,药童怕是用尽了一生的速度狂奔而去,成功将她拽了回来。待到弗如赶到,红衣女子已经泣不成声。她心疼的将她搂入怀中,没有任何话语,却给了她温暖,让她片刻失态发泄。“活着已然没有了意义,何苦救我。“你还有我。红衣女子再次抽泣,哽咽半晌。“没有信念苟活,更没有力量再去面对,死了倒轻松自在些。弗如偷偷抹去眼角泪水,缓了片刻神说道:“有,你还要为他们报仇,大仇未报,你一刻都没有资格轻生,你可明白!此话一出,红衣女子顿时愣住了,是啊!因为愧疚与自责,竟忘了这么要紧的事,冷静片刻,转头就要向弗如道谢。也就这一眼一瞬,红衣女子激动的再次落下眼泪。她伸手捂了捂弗如的脸颊,同时眼前的人儿也红了眼眶。“阿如,是你,真的是你吗?“灵儿,六年不见,你却消瘦了许多,想来是受了许多磨难吧!红衣女子赶紧摇了摇头,泪珠瞬间犹如雨下。“不重要了,不重要了,如今瞧着你安稳,便是最好。二人再次相拥而泣,一起长大的情意胜似亲姊妹,闺蜜之间除了互相倚靠,便是为彼此好好活着。一旁药童也是感性,竟也嘤嘤哭泣起来,倒还不忘劝解二人,直至俩抱头痛哭的“小祖宗肯安生回屋为止。受了几许风雪寒霜,当洗个热水澡,还让红衣女子足足喝了一碗姜汤才罢!重新振作起来的人儿总是精神饱满一些的,褪去疲惫厌世的她也成熟了不少。瞧她秀雅绝俗,自有一股轻灵之气,肌肤娇嫩颜如桃花、神态悠闲、美目流盼、桃腮带笑、含辞未吐、娇弱无骨又入艳三分,倒有说不尽的多情妩媚。相比弗如,她的美丽与气质则更胜几分。要说她美的知书达理、柔弱惹人疼,那红衣女子则是美的倒像天上仙子般清丽冷傲。身旁药童看得呆滞,除了弗如,十几年来也未曾见过这样清丽的人儿。“灵儿,既然回来了,今后可有打算???红衣女子思量片刻,一时伤心过度,却也没有想过今后的计划,这会儿提及,反而思绪万千。她淡笑的捋了捋弗如额头旁散乱的青丝,为了不让她担心,只好装作轻描淡写的样子。“我心中有数,只是再回到都城,便不在是以前那样尊贵的身份。那年师父救我时赐名羽筝,以后只以此身份活着。“羽筝——也好,只是背后之人显然明白你的身份,势必要杀你灭口,总不能一辈子躲着不见人吧!羽筝幽幽一笑,刚到嘴边儿的茶水却又放了下去,她突然明白,与其躲躲藏藏,不如正大光明与之一较高下。弗如瞧着她的神情,便清楚她心里已然有了主意,故问道:“可知迫害你的仇家是谁?羽筝坚定的点了点头,当年落下山崖时被恩师所救,再次回到被屠杀的场景时,唯有一把断了柄的大刀引起了她的注意。那时战场显然也是匆忙清理了一遍的,或许过于着急遗漏所致,那把断刀柄上有一抹芙蓉花样的浮雕,这便是她目前知晓的唯一证据。听闻羽筝细细道来,弗如突觉吃惊,神色中却透露着不可置信,反倒怀疑起羽筝是否太过盲目。“你怀疑的是皇族广陵王所为?你可想过可疑之处?羽筝神色自若,似乎已经认定了仇人的出处,难以更改。如今的她一心为着复仇,心境由轻生再到苟活,除了亲自手刃仇人的心愿,她再无希望与勇气弥留在人世间,故而,只要有一丝线索在她的眼前,就是救命稻草一般,宁可错杀不能放过。弗如自然明白,也更清楚她目前的焦虑,不仅心疼的握着羽筝因愤怒而不由得颤抖的双手,以此来安慰她。这丫头不善撒谎诓骗,神色虽平静无波澜,但那颤抖的双手早已出卖了她。“广陵王一族虽皇权不如从前,但如今早已修身养性不问政事,近十几年来,广陵王一族为国为民没有半点儿错处与逾矩,外敌来袭,哪一次不是广陵王一族首冲在前,保一方族人安宁。羽筝似有不悦,报仇心切的她完全听不进弗如半点劝解,反倒怀疑起她是否被其“收买了。“你觉得我冤枉了他?:“广陵王一族各个人中龙凤,人品卓然不说,还忠厚仁善,若真是广陵王一族所为,何故偏偏遗漏证据让你瞧见呢?羽筝心里有些混乱,仇人就在咫尺,突然告知怀疑的方向是错误的,还是出自自己闺蜜口中,她难以接受。弗如瞧她如此焦虑神伤,便要上前宽慰,怎奈羽筝长袖一挥,并不想再与她有话说。无奈之下,她只得借口退避出去,好让她冷静片刻。
来源:fqxs 主角: 杜广陵羽筝 时间:2023-01-13 09:18:47
小说介绍
杜广陵羽筝是古代言情小说《血玲珑》中涉及到的灵魂人物,二人之间的情感纠葛看点十足,作者"花笺兔"正在潜心更新后续情节中,梗概:六年后……近百年没有飘雪的蜀国,今年第一次迎来了一场大暴雪天气,整个蜀洲无疑不是白雪皑皑一片远古时候并没有"瑞雪兆丰年"这样的说法,故而百姓们足不出户,能缩在屋中烤火取暖便也不会挪步他处冻伤冻死冻病的百姓比往年还要多上三倍,家族中若有身强体壮的小伙子还好些,出门打个猎干点儿苦力也能养活一家子,相反别家就会困苦一些冷冷清清的蜀城倒不似一国之都的模样,反而看着让人觉得萧条,加之日夜不停的落雪,难......
第二章:凤凰归来
六年后……
近百年没有飘雪的蜀国,今年第一次迎来了一场大暴雪天气,整个蜀洲无疑不是白雪皑皑一片。
远古时候并没有“瑞雪兆丰年这样的说法,故而百姓们足不出户,能缩在屋中烤火取暖便也不会挪步他处。
冻伤冻死冻病的百姓比往年还要多上三倍,家族中若有身强体壮的小伙子还好些,出门打个猎干点儿苦力也能养活一家子,相反别家就会困苦一些。
冷冷清清的蜀城倒不似一国之都的模样,反而看着让人觉得萧条,加之日夜不停的落雪,难免给人一种凋敝之感。
如此冷清的城街之中倒有一抹青色身影穿梭其间,瞧着步伐匆忙。
领路的是一位七八岁的小娃娃,身子单薄,衣衫看起来显然也不怎么能御寒,冷得双颊通红,直流鼻涕,一脸焦急的使劲往前冲。
青衣女子身后还跟着一位素衣药童,提着医药箱紧追步伐。
直至一户穷家小院。
这家男主人年纪四十左右,正焦急的在院落外等待她们的到来。
瞧着三人匆匆而至,赶紧上前迎接。
“弗姑娘,您可算来了。
这位青衣女子名唤弗如,姿容生的艳丽,明眸皓齿姿态端庄,娇小的身段显得倒有些弱不禁风。
弗如乃蜀都有名的女神医,其医术高超为人谦虚和善,也颇受百姓们的尊敬与喜爱。
今日此来便是为着这家的老太太,因突如其来的寒冷,受了冻,使得卧病在床,三日高烧不退,不断咳血发晕。
毕竟是穷人家,都城又是高消费不好做生意的地方,赚点儿小钱儿不至于赔本罢了!
望闻问切乃是作为大夫的基本功,难就难在治病的高低手段,瞧着弗如这般自若,想必也不是什么大毛病。
直至把脉完成,写了一副方子递给这家男主人。
“多谢弗姑娘,只是我家老母亲这病可严重?
弗如不由得瞧了瞧这老太太的被褥,简直薄的没有抗寒的作用,就算眼下治好了病,估计后几日依旧会复发。
她只好安慰道:“老人家年纪大了,身子薄弱,受了寒气故而病倒,好好养几日就好了。
男主人无奈摇了摇头,也听得出弗如的意思,自欺欺人的道了谢,随即亲自送她到了门外。
弗如思量再三,突然止住脚步,转身淡笑了笑,挥手示意一旁小男孩走上前来。
仔细打量一番孩童,柔弱单薄懂事,却透着一抹伤愁。
当弗如将一串珍珠递给他时,父子二人起初是强烈拒绝的。无功不受禄的道理他们还是懂得,故而不敢受。
“怪我唐突,便只当是我与孩子们的心意罢!望收下,如若还不肯,便等雨雪停了,来我华医堂做工照顾病患三日,当是工钱好了。
父子二人相视一望,若执意不肯,倒显得他们不知好歹,拂了好心人的心意,故而赶紧收下并道谢。
或许是近些日子,跟着自己的师父来回照顾病患而疲乏的不耐烦了,加之见了穷苦人家的日子难处,便在回去的一路,药童不禁发起牢骚。
“如今三月雨雪未停,米粮难生,寸步难行,生意不好做,富贵人家倒没什么影响,可咱们蜀国的穷苦族人该怎么活?政殿之上竟没有一人关心此事。
“如此寒冷境地蜀国亘古未有,局势如此,熬也要熬过去。
药童在弗如的保护下,养成了心直口快的性子。
脑子里想也没想,脱口而出道:“如今政殿乃玺润那厮把持着,十几年来除了迫害忠良,他可曾做过一件为国为民的事?
弗如听罢!脸色顿时暗了下来,显得异常警惕与无奈。
便嗔怒的深深定了他一眼,唬的药童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失言,赶紧认错闭嘴,这才让弗如消气。
“都城之内,帝王脚下,要时时注意言行举止,万万马虎不得,以免惹火上身,牵连了家族与你师姐师兄们不值当。
药童受教,深知其中厉害,故而恭敬应是。
眼下的华医堂已经人满为患,全是因受冻而伤寒的人,甚至还有奄奄一息的,知道弗如向来善良,肯收留众人,故而都投奔了来。
华医堂总共师徒十人,每日都忙得不可开交,加之有些病患不能行走,需要弗如亲自前去问诊,一日下来累的恨不得当场瘫软在地。
雨雪未停,城外穷苦人家更多,还没钱治病抓药,就算请得起大夫也看不起病,无奈死亡人数在一夜之间暴涨不下。
弗如瞧着这一幕心如刀绞,只好与药童们商量上山采药,这样便可免费赠药问诊,也好减轻百姓们的苦楚。
眼下已近黄昏,大雪也将大地覆盖足有三尺深,满天飞雪似乎要让蜀国百姓受尽疾苦。
跌宕山间,一席红色身影如同松鹤展翅一般飞梭而来,此人身受无数剑伤,还衬的那一身红衣更加鲜亮。
不待红衣女子喘息片刻,身后已然有十余位杀手追击而来,瞧着这架势,似乎是不取此女性命不罢休了。
但她已经略有疲态,一脸脏污与血渍,看不清半分容貌来,呼吸之声也比较急促,面对眼前的杀手却丝毫没有半点退缩与畏惧。
双方刀剑碰撞之声也惊动了远处采草药的弗如,故奔走而来,躲在远处暗中窥探。
天色并未黑尽,刀剑相交后的火花格外醒目,加之红衣女子不断受伤,好似整个空气都弥漫着一股血腥味。
杀手们武功过于高强,就算此时弗如出手,必然也站不了上风,反而还会白白送死。
她思量片刻的时间,红衣女子左肋已然受了一剑,疼得她撑着长剑半跪于地,只觉胸口一闷,一股腥味袭喉,喷出一口鲜血。
瞧着她这副重伤的模样,杀手们显得异常得意,为首一人举刀劈斩而去时,弗如纵身跃来,一脚踢飞那人手中的长刀。
医者都懂穴位又有接骨的经验,只听几声“嘎嘣脆的声音,那人已然断胳膊断腿的站不起身来。
方才胜在出其不意,如今杀手们缓过神来,弗如焉能有胜算。
正值心中着急,想着对策之时,红衣女子突然养了些许精神,手中银针不知何时已在挥袖之势飞了出去。
杀手们勉力防卫,但银针似乎用不尽一般袭击而来,加之弗如乘胜追击,杀手们最终不敌,有逃命而去的,也有战死的。
等待事情平息,红衣女子再也撑不住便晕了过去。
弗如探了探脉搏,索性没有性命之忧,药童身强力壮,抱起红衣女子便往华医堂奔去。
因红衣女子伤势过重,三日三夜也未曾醒转,反倒是弗如,守护着此女衣不解带的照顾了三日。
弗如望着她的神色十分忧伤,握着此女粉嫩柔软的小手,忍不住滴下泪来,眼神里充满了愧疚与心疼。
如若不是患者太多,她必然会守着红衣女子到苏醒为止。
受过苦难的人儿,心境总是脆弱的不堪一击。
噩梦挥之不去,好似又回到了那个全村被屠杀的场景中,地上尸体堆得她都下不去脚,满地鲜血将积雪掩盖成一片红色,连同老弱妇孺也未曾幸免。
她崩溃的倒地大哭,随之疯魔了一般抵抗黑衣杀手们的攻击,如若不是她的拖累,也不至于全村为她无辜殒命。
一场大屠杀中,她自责、愧疚、痛苦、煎熬,眼见一条条鲜活的生命倒在眼前,自己却没有勇气为此自裁谢罪,这是她一生都无法面对的痛。
她从梦中惊醒,已满身是汗,神情依旧是紧张与悲愤,甚至抱头痛哭。
寅时药童按弗如的吩咐送来汤药,却见屋中空无一人,心下着急,赶紧四处寻找,片刻便在后山瞧见了红衣女子的身影。
药童匆忙追赶而去,只见她疲惫伤怀,踉踉跄跄奔赴悬崖边,如此痛苦,她焉能独活。
说时迟那时快,药童怕是用尽了一生的速度狂奔而去,成功将她拽了回来。
待到弗如赶到,红衣女子已经泣不成声。
她心疼的将她搂入怀中,没有任何话语,却给了她温暖,让她片刻失态发泄。
“活着已然没有了意义,何苦救我。
“你还有我。
红衣女子再次抽泣,哽咽半晌。
“没有信念苟活,更没有力量再去面对,死了倒轻松自在些。
弗如偷偷抹去眼角泪水,缓了片刻神说道:“有,你还要为他们报仇,大仇未报,你一刻都没有资格轻生,你可明白!
此话一出,红衣女子顿时愣住了,是啊!因为愧疚与自责,竟忘了这么要紧的事,冷静片刻,转头就要向弗如道谢。
也就这一眼一瞬,红衣女子激动的再次落下眼泪。
她伸手捂了捂弗如的脸颊,同时眼前的人儿也红了眼眶。
“阿如,是你,真的是你吗?
“灵儿,六年不见,你却消瘦了许多,想来是受了许多磨难吧!
红衣女子赶紧摇了摇头,泪珠瞬间犹如雨下。
“不重要了,不重要了,如今瞧着你安稳,便是最好。
二人再次相拥而泣,一起长大的情意胜似亲姊妹,闺蜜之间除了互相倚靠,便是为彼此好好活着。
一旁药童也是感性,竟也嘤嘤哭泣起来,倒还不忘劝解二人,直至俩抱头痛哭的“小祖宗肯安生回屋为止。
受了几许风雪寒霜,当洗个热水澡,还让红衣女子足足喝了一碗姜汤才罢!
重新振作起来的人儿总是精神饱满一些的,褪去疲惫厌世的她也成熟了不少。
瞧她秀雅绝俗,自有一股轻灵之气,肌肤娇嫩颜如桃花、神态悠闲、美目流盼、桃腮带笑、含辞未吐、娇弱无骨又入艳三分,倒有说不尽的多情妩媚。
相比弗如,她的美丽与气质则更胜几分。
要说她美的知书达理、柔弱惹人疼,那红衣女子则是美的倒像天上仙子般清丽冷傲。
身旁药童看得呆滞,除了弗如,十几年来也未曾见过这样清丽的人儿。
“灵儿,既然回来了,今后可有打算???
红衣女子思量片刻,一时伤心过度,却也没有想过今后的计划,这会儿提及,反而思绪万千。
她淡笑的捋了捋弗如额头旁散乱的青丝,为了不让她担心,只好装作轻描淡写的样子。
“我心中有数,只是再回到都城,便不在是以前那样尊贵的身份。那年师父救我时赐名羽筝,以后只以此身份活着。
“羽筝——也好,只是背后之人显然明白你的身份,势必要杀你灭口,总不能一辈子躲着不见人吧!
羽筝幽幽一笑,刚到嘴边儿的茶水却又放了下去,她突然明白,与其躲躲藏藏,不如正大光明与之一较高下。
弗如瞧着她的神情,便清楚她心里已然有了主意,故问道:“可知迫害你的仇家是谁?
羽筝坚定的点了点头,当年落下山崖时被恩师所救,再次回到被屠杀的场景时,唯有一把断了柄的大刀引起了她的注意。
那时战场显然也是匆忙清理了一遍的,或许过于着急遗漏所致,那把断刀柄上有一抹芙蓉花样的浮雕,这便是她目前知晓的唯一证据。
听闻羽筝细细道来,弗如突觉吃惊,神色中却透露着不可置信,反倒怀疑起羽筝是否太过盲目。
“你怀疑的是皇族广陵王所为?你可想过可疑之处?
羽筝神色自若,似乎已经认定了仇人的出处,难以更改。
如今的她一心为着复仇,心境由轻生再到苟活,除了亲自手刃仇人的心愿,她再无希望与勇气弥留在人世间,故而,只要有一丝线索在她的眼前,就是救命稻草一般,宁可错杀不能放过。
弗如自然明白,也更清楚她目前的焦虑,不仅心疼的握着羽筝因愤怒而不由得颤抖的双手,以此来安慰她。
这丫头不善撒谎诓骗,神色虽平静无波澜,但那颤抖的双手早已出卖了她。
“广陵王一族虽皇权不如从前,但如今早已修身养性不问政事,近十几年来,广陵王一族为国为民没有半点儿错处与逾矩,外敌来袭,哪一次不是广陵王一族首冲在前,保一方族人安宁。
羽筝似有不悦,报仇心切的她完全听不进弗如半点劝解,反倒怀疑起她是否被其“收买了。
“你觉得我冤枉了他?
:“广陵王一族各个人中龙凤,人品卓然不说,还忠厚仁善,若真是广陵王一族所为,何故偏偏遗漏证据让你瞧见呢?
羽筝心里有些混乱,仇人就在咫尺,突然告知怀疑的方向是错误的,还是出自自己闺蜜口中,她难以接受。
弗如瞧她如此焦虑神伤,便要上前宽慰,怎奈羽筝长袖一挥,并不想再与她有话说。
无奈之下,她只得借口退避出去,好让她冷静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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