碑祭者大结局

第7章 国宝

第七章 国宝

建筑与艺术设计学院的图书馆今天闭馆了，门口立了块牌:停馆检修。

没到十点，但在顾天鹏的会议室里人却来了不少，机械系、电子系、计算机系的领导都来了。

江一荇一袭藏青的汉风衫，显得出尘却低调，然则是今天想低调都难。一进门又是伯伯声一片。

“刘伯伯好！

“沈伯伯好！

“蒋伯伯好！

江一荇和三位院长问着好，礼貌的正身行着弟子礼。

“你小子还知道有我这沈伯伯，你说你吃家饭拉什么野屎呀，帮着帮着军工三院搞什么呀？现在人家是星火计划项目，再瞧瞧我们，我-沈锐手指头指着自己一脸的可怜，“我，老头子只能去讨饭了...

“沈伯伯，你这是干吗？那不也是被秦总工逼的吗。

“这廖老头也不地道，抢我们的人，还抢我们的项目，回头找他算账去。

“老沈，哈哈哈哈，你要找我算什么账呀？我不记得欠你什么哟。

门口大大方方神情笃定的走进一个人来，正是军工三院的廖毅总工。

“嘿，廖老头，你抢我子侄，还敢在我的一亩三分地上嚣张，老哥几个，上呀！沈锐煽动刘家成、蒋振邦他们。

“好了，先停停，廖总工可是我请来的贵宾噢。江一荇忙着缓和气氛。

“小江，周工已经在图书馆安装调试设备呢，至少过筛面还得听你指挥。你去忙吧。我们这里没事，打不起来。哈哈哈哈廖毅招呼江一荇道。

也是，老几位打打闹闹一辈子，也是他们的一种相处方式，自己掺和什么劲呀。

“那我先去一下。江一荇道随后便转身离去。

“多好的孩子呀！廖毅赞道，说着便在会议桌边坐下，有人给送上了茶，这时顾天鹏匆匆的赶了过来。

“几位老哥，对不住，对不住，失迎失迎呀！顾天鹏做了一个抱拳礼。

“老顾呀，现在人在你这里了，你当然开心了！刘家成挤兑道，蒋振邦也附和着。

“嘿，我从昨晚七点之后，便悟了。顾天鹏唉了一声道。

众人忙问他悟了什么？

“这小子昨天出题招人的事你们听说了吗？顾天鹏问道。

“听说了，这题真高！这小子的脑子是怎么长的？沈锐也叹道。

廖毅是外校人不知其事，蒋振邦和刘家成则在一旁告诉事情的由来，最后廖毅重重的一叹:妖孽呀！

“老几位，你们想听听我对小江的定位吗？廖毅问道。

“说说

“说

“其实，我在工作上接触小江的时间相比你们略长一点，开始也爱才惜才想把他纳入自己的阵营，倒不是觊觎他的才华，而是想利用自己的一点影响给他多层保护。可后来一次一次的惊喜，让我的想法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

几位呀，扪心自问我们能给他什么？知识？人家小孩子手里几个跨界的博士学位，高质量的论文发表了一打一打，权钱，人家想要，分分钟就有人送上门。

我算看明白了也懂了，他就是单纯想以自己的学识报效祖国改变我们落后不足的一面。

人孩子孝顺听我们的顺我们的心呀！

可我现在想做的，就是做好他的垫脚石，愿意在他的指挥下工作，让他折腾，让他成长...廖毅平静直白的说道。

会议室里寂静无声...

图书馆这边江一荇只是有一个直觉，这等规格级别的藏书楼一定有暗室或是暗藏，所以带着自己和军工三院开发的“人工智能探地雷达来探寻一番，也为这个密称DT-1号的仪器多一些实操的数据。

江一荇的预计就三个地方可能存在隐秘工程:左右次间和青石的石台。

数据中心设在一楼的正中间，三边的探勘距离都差不多，现在开始的是对东面次间的地面进行探测，数据线连通着两台电脑，滴滴滴等时的提示音响着，探测到北面时，提示音忽然就高亢起来...

江一荇和周工，两人头顶头紧盯着电脑上的数值变化，而另一台电脑则在根据收集的数据进行三维的建模.

“江老师，你这感觉也太牛了吧？！唉，不去挖坟掘墓可惜了。周工调侃道。周工，大名周丽，廖毅的外孙女。

“周工说得有理，得一月黑风高夜，我电话约你，咱二一添作五一起干。记住别告诉你外公，要不我们还没启程便被灭亲了。江一荇和周丽工作过一段，就是这样唇枪舌剑过来的。

“哈哈哈哈，行，我知道了。

五十分钟后，一份非常清晰三维模型图被打印了出来。江一荇招呼周丽团队的其他人员先休息喝水，自己便拿着打印纸准备去会议室，周丽也要跟着去。

进入会议室，气氛很和谐，让江一荇有些意外。

“顾伯伯，你看果然在东间的地下有间暗室，按探勘数值这个空间大约高2米，宽2米长3米的立方空间。

几位老头子没接江一荇的话头，都看着江一荇身后的漂亮知性高挑的女孩。

“外公，周丽不认识其他人，便和外公廖毅打了招呼。

一声外公，突然把几个老家伙叫醒了。

“噢，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周丽周工是DT研发团队的领队。周工，这位是电子系的刘院，这位是机械系的沈院，这位是计算机系的蒋院，还有这位是顾院。

周丽羞红脸小媳妇似的按着江一荇的介绍一一微躬致礼。

沈锐面色如常，心里头却骂开了。

好你的老廖头刚刚还被慷慨无私的精神洗礼过，原来你这浓眉大眼的也做这事？！

几个老头眼神一汇，皆能读出鄙视来。

“顾伯伯，那后期的工作怎么开展，请你指示。江一荇又回头看着顾天鹏提着正事。

“啊，噢，那我也请示一下领导汇报一下情况。一荇，你稍等一下。顾天鹏起身回自己的办公室，打电话请示林院。

刘家成便问起周丽:“丫头，那里毕业的？有没有兴趣来我们电子系呀，我们电子与信息工程...话还说完，廖毅便开口阻止道:“得、得、得，有你们这样做长辈的吗？人孩子帮你们来办事，你们好话没有竟然还要扣人啦？！再说了，有当着人家单位领导挖墙角的吗？！

哈哈哈哈

蒋振邦打起圆场，“丫头，你外公交友不慎啊，刘老头的人品是欠缺了些，你可以转换一下思路，来我们计算机系嘛。

哈哈哈哈，又一次哄堂大笑。这是这老几位在报复廖毅对江一荇使美人计的不满呢！

顾天鹏又回到会议室，对江一荇道:“开挖地面有专业的工具和专业的人员吗？图书馆也算是座古建，开挖之后有把握恢复如初吗？

“当然，昨天和周工落实细节时，我们就准备好了专业脱粘剂，能分解地砖与地砖的粘合剂，保证不会伤其砖块本身，还有恢复的粘合剂，是清末的配方，力求其原汁原味。各类机械设备都有准备，考虑到藏书楼发现古籍的可能性大，我们还准备一间最利于书籍保护的恒温间，恒温间温度20度，湿度模拟到40%~50%左右，且无主低亮白光源，还准备不伤古籍的防虫防蛀喷剂和丝绸面渐变阻剂，并备有黄姜纸和芸香薰炉，我们的人员也配制生化探索标配服和试验室操作标配服。

众人皆楞在当场，这简直是个标准应急预案了。

“那工作人员的安全怎么得到保障？顾天鹏咽了口口水道。

“掘开暗室一角，基本上在一平方厘米左右，先下视频探头，如发现不具备开挖条件，就立刻充氮气恢复原样。如果没有问题，则再下一个略大的二代机器人能直接分析空气成份汇总中心电脑。空气没有问题，那就静滞自然通风三十分，再让工作人员着生化探索服进入，同时对整个暗室进行喷剂和光波消毒，放心这些消毒剂和光波同样适用古籍，不会对古籍造成二次伤害。

咕咚，一个集体咽口水的声音。

“好，那你就去现场指挥，具体实施吧，一定要做到安全第一。顾天鹏命令到。

“是，江一荇挺身应道，而后和周丽走出了会议室。

廖毅一脸笃定，众人却无声看来望去。

“老廖，这种操作你们已经磨合多次了？刘家成问道。

“是的，这里有两块，雷达探勘是一块，开掘矿藏是另一块，放心吧，那么坚硬伴随放射性的矿石我们都能完成，何况一个小地下室，几本破书呢。廖毅傲然道。

“那，那那个什么剂是什么情况？蒋振邦也问着廖毅。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可能又是这小子某一个灵感产物或是支教时的扶贫项目吧。

“坏喽，估计老表也要来喽。沈锐说道。

“老表是谁呀？廖毅闲着也是闲着，八卦道。

“生物工程系的谢九江。顾天鹏答到。

“江西人？廖毅追问了一句。

“废话，都九江了，还不是江西人啊。顾天鹏踩了尾巴似的顶了回去。

一个小时后，东次间南边地面上掀开了六块地砖，洞内向下的石质台阶，等所有的前期工作走完，江一荇也着轻便操作服走了下来。

地下室空间不大，并不潮湿，只有百十年来无人打扫的尘埃。

北面的墙上挂着一块篇上书“守先阁，江一荇一下就确定了这楼主的身份:陆心源或陆树蕃。

篇下墙边是一张供几，上面摆放着两个牌位:陆心源、陆树蕃。几的外边接了厚重的长方桌，并无供品，则放着几个木盒，左首有两个扁平的木盒很大却很薄，右首则放一个高约40厘米的长盒，酷似古代读书人用书箱。

江一荇凑近左首的那两个大盒，吹了气将上面的灰尘吹开，几个刻在木盒上的字现显出来，震得江一荇头皮发麻，不知所措。深呼吸再深呼吸，再缓过来这劲，就伸手去寻找这木盒开启的方式，两个长边一模一样没有着手的地方，短边两侧有所不同，靠外边的没有任何不同，而靠供几这边，左边头上有个凹陷，一段金属件露着。江一荇不敢挪动盒子，只能轻轻扣着这金属瓣向外用力，一个连接金属瓣的金属杆出现，铜质的色泽随着提拉也慢慢浮现出来，拉出来十几厘米似乎见了底。江一荇带着手套的手开始摸着左边的中部向右轻轻用力，盒子无声的打开了，一股淡淡的芸香飘过，里面是一层黄纸整整齐齐包裹着，江一荇屏息凝神，慢慢的打开这层包裹，一个帝王专的黄色织锦出现了，左上角写着四个《永乐大典》...

江一荇回到地面上，对周丽道守住洞口任何人不能进去，走到图书馆门口让学院的安保来站岗，并拍下胸牌，告诉他严禁任何闲杂人等靠近。

自己则迅速赶回了会议室。

见到江一荇标配工作服，大伙都笑开了。此时的江一荇戴着95型口罩，鼻子上架防护镜，一身连体的防菌服，还有胶皮手套...

“一荇，说说，有什么发现？廖毅笑着问道。

“各位伯伯，都有什么基础病啊？有带速效了吗？事有点大，上报吧，并通知警方介入吧。江一荇缓缓的认真的说道。

“什么？一荇，发现了什么？顾天鹏第一个急急问道。

“你小子咒我们，不过放心我带着呢！廖毅说到。

“听好了，我没敢乱动，怕弄坏了，只是作了确定，下面有二部《永乐大典》。

“轰，会议室一下炸了。

这下好了，心安不宁的人多了五个。

中渊省的高层全部惊动了都在赶往科技学院，省公安厅直接介入了学院的安保工作，省考古研究所也第一时间抵达了科技学院。

省考古研究所的高进所长是尴尬并快乐着！

能探勘地下的便携式雷达，视频运动机器人，便携式液压起重机械，恒温恒湿的便携式操作室，改制的生化服，全制的轻便防菌服...还有特别是那个古籍渐变阻剂，奶奶的，这装备比我们考古所还全乎！不行，我得把这整套东西弄到手，我出面搞不到的话，就让领导们发话嘛。

心里有了盘算，高进也就静下心来跟进着暗室里考古队员们的进程。

时间轻逝，建筑系的会议室里坐着满满当当。

省委办、省教育厅 、省文化和旅游厅、省考古所、省公安厅的直属领导都到了，学院领导林鸣泉、事件主管领导顾天鹏作陪，军工三院的廖毅、电子系的刘家成、机械系沈锐、计算机系蒋振邦作为联手合作的研发团队而予以列席。老家伙们心里那个开心呀，今天本来是来看个热闹，结果还在省委领导面前露了脸，这以后得多跟在那小子身后，指不定那天又露了脸了呢！

省委办萧主任戴着眼镜，文质彬彬，和颜悦色。对着林鸣泉道:“好啊，林院长，你们学院真物宝天华之地，人才荟萃之所呀。来，先给我们介绍一下情况吧。

“好，那个，顾院长，江教授在那里？林鸣泉问着顾天鹏。顾天鹏环视了会场一圈，立刻掏出了手机拔打起来。

“萧主任，为响应省文化和旅游厅关于文物普查的文件精神，我们学院专门配置了精兵强将对学院的一些古迹古建进行一次细致的梳理，在进一步了解这些古迹古建的同时，我们也准备出台政策对其进行整修和保护...

顾、刘 、沈、蒋、廖等几位老家伙服了，本就是陪太子玩耍的事，竟成了林院口中的拯救华夏文化载体的大业！合该您林鸣泉当院长。

“在这次探勘过程中，我们的机械系电子系计算机系和军工三院联合研发的一些科验产品勇敢地走出实验室，让实践来检测我们的不足。事实证明在这次实际操作中这些科技产品发挥了很大的作用。萧主任，这位就军工三院的廖毅廖总工。

蚀了一把米却给个枣，廖毅服了，忙起身和萧主任打着招呼。

“好啊，你们真是强强联手放弃壁垒，为科技兴邦走出了一个榜样呀！

众人皆服。

此时，江一荇携着一位老人走进了会议室，安置完老人坐下。便走到会议桌的下首，微微一躬，道:“各位领导，下午好，我叫江一荇。

“江教授好年轻啊，我们今天是闲聊，充其量也只是座谈会，不用紧张，听林院长说你负责学院的古迹古建的普查，说说怎么就能通过普查发现图书馆的暗藏的。萧主任满目欣喜的望着江一荇说到。

“好的，我们学院的地理特殊，历史上的很多名人名事就发生在我们身边，到了中渊大学时又将其囊括其中，后来几次的扩建也都就地取材因势利导力求建筑和环境的和谐统一。这样就最大程度的保留了很多历史上的遗留，但因为这些古迹或古建就在我们的日常生活之中，也就忽略了对这些古迹古建的考察论证...

江一荇看了一眼林鸣泉接着说道。

“前段时间林院提出了对院内古迹古建进行普查，并要求对其建档出台定期维护的制度，这件事意义非凡，体现我们遵先承志、继往开来的民族精神...

“好，好啊，小江你说的太好了。中渊科技学院在这方面确实做的不错，走到其他学校的前面去了。萧主任说着看了下身边省教育厅的费副厅长。“介时，可以让科技学院去其他大学介绍一下经验嘛，一枝独秀不是春，百花齐放春满园嘛。

“对，回头厅里就和林院协调落实。费厅笑着说道。

林院也不得不佩服江一荇的随机应变的能力。惊喜不断呀！让惊喜来得更猛烈些吧。

“小江，你接着说。萧主任示意着江一荇。

“好，其实建筑系图书馆的前后系列组合建筑群可以说是我院的一张问顶名片。不知道各位领导注意到没有，我们从正面看这组合会给我们一个错觉，江一荇走到会议室一边将投影屏幕打开，身边的屏幕就出现一幢高大伟岸的建筑，层层叠叠。“对，从正面看这三排建筑因为风格的相近，宽度一致，看起来就成了一座高大的排屋，前面东西两幢三层高的办公楼，高度刚切入第二层图书馆的基沿，而图书馆的屋顶刚切入后面第三排的八层教学楼，而且有前二排加持，整个效果脚重头轻立现挺拔。这个在我们院不是密秘而是一道风景。那么问题来了？第一个问题，为什么要这样设计？第二个问题，为什么要统一风格？第三个问题，谁主持设计的？

“现在的三排酷似同一时期的仿古建筑群，在几十年前应该只有一座楼，那就第二排的图书楼，前后排的同款配置我则认为是设计者在掩盖或降低对图书楼的关注，所以要统一风格统一面宽的设计。

“前几天，我实地考察图书楼，各种迹象表明这是一座清末高规格严要求精心施工的藏书楼。有了这个猜想，我便在周边寻找起来。转承后排八层教学楼的石砌护山墙，设计者力求体现山体自然，对毛石要求无序堆砌但力求石墙表面整体的平整，所以往往需要要用小碎石的填充。我在这墙上发现了一个‘皕’。

“根据前面的种种，此时我便有了个可信度很高的猜想，这座清末藏书楼应该江南藏书大家陆心源的后人所建。而整组建筑的设计者也应该是陆家后人，这位设计师也是一位学识渊博、宅心仁厚的大师。

“大家可能会问怎么得出这个结论，那我们就再从天上向下看看这组建筑的布局。江一荇又放出一张图片:第一排两个短横，第二排一个整横，第三排一个整横。

“各位领导，你们是坚定唯物者，对于这些东西一定很少涉猎。容我解释一下。这是八卦中兑卦卦象。三排符号分别对应天地人。卦象之意是，天润细雨，水归泽位，人则上善若水。翻译成白话就是天要下就下细雨别狂风暴雨，建筑边上的水都按规现划流动，或储存防火或泽被湖泊，在这里学习读书的人都会像水一样团结善良敦厚的成长...

“小江，我谢谢你！那个和江一荇一起进来的老人突然起身对着江一荇行了深深的鞠躬礼。

“陆教授，别这样，您要折煞晚辈了？江一荇急忙去扶，扶稳之后，向这众人介绍到“这位就是这系列建筑群的设计者陆耀庭教授，同时也是陆心源先生的晚辈。

“哗，以萧主任为首的一众领导，一起向陆老教授走来。萧主任一把握着陆老说问候:“陆老，您好！...

复归了平静，高进拿了A4纸冲进了会议室。

“萧主任、费厅、各位领导，好消息！经鉴定确认，图书馆‘守先阁’暗藏古籍《永乐大典》两册、宋代官制刻本《礼记》十八册均为真迹。随高进的话落，如雷般掌声旋即响起。

“陆老，您说二句？萧主任向陆耀庭询问道。

“好，随即摸出块手帕擦拭眼角。

“谢谢小江，真的谢谢小江，如果没有你的发现可能我到死也不能闭眼呀。这件事压得我们陆家喘不过气来呀。

“当年，高祖仙去，曾祖掌管家业，经商行善做了很多善举，终因善举过甚，自家举步维艰，无奈之下只得将十万藏书卖给了日本静嘉堂。此举一出，陆家便成了民族的罪人。后来曾祖为躲口舌几经搬家也于事无补，为赎罪便削发为僧，暗地里曾祖也多次和静嘉堂协商退款还书，但都没同意。曾祖便和祖父想重建皕宋楼，于是又多方募资，买地建了这图书馆，哦，曾祖命名为‘守先阁’，当时高祖的家中藏书楼有三处:皕宋楼、八干卷楼，和守先阁。守先阁的意思也为承先人之志。曾祖走后，祖父还是继续收集古卷完成大志，却死于肺疾。祖父死在探访古籍的路上，对于后事也没有任何的交待，我当时还小只知道这楼需要我们的保护。父亲和我在这里算了外来户，那个黑暗的时代里我们谎称是陆家长工而得活下来。

众人吸嘘不已。

“今天，小江的发现，终于让我知道曾祖祖父的所作所为，他们有错但他们也在改正也在忏悔。我也可以向世人说我们陆家人不是汉奸。说完便孩子似嚎啕大哭。

众人皆也泪目。

萧主任见陆老心神不稳便立即安排去了医院，又叮嘱了费厅一番鼓励一番科技学院便先行离开。

林院长眯着眼睛笑着看见江一荇，活脱脱象只老狐狸。

江一荇见到顾天鹏道:“顾伯伯，该兑现承诺了吧？

“什么承诺？顾天鹏见江一荇一个头二个大。

“好东西见面分一半啊！

“你小子穷疯子，光两册《永乐大典》市值七千万，你敢要吗？！顾天鹏将话直接甩了过去。

“行，你是老大你说了算。说着便起身准备出门。

“别走呀，小江，事还没完呢？！众人皆来拉扯，江一荇感觉自己成唐僧肉了。

不知承诺多少东西，江一荇终于回到家。

心神一松，便在沙发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