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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风穿过梧桐道林溪陈阳结局+番外

微风穿过梧桐道林溪陈阳结局+番外

棋子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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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风穿过梧桐道林溪陈阳结局+番外》是由作者“棋子云”创作的火热小说。讲述了:高二开学,梧桐叶落的初秋,内向细腻的文科生林溪与阳光开朗的理科生陈阳,在拥挤的走廊、安静的图书馆、挥洒汗水的篮球场,一次次擦肩而过。一瓶军训时递来的水,一本夹着鼓励纸条的物理笔记,一次雨中同撑一把伞的沉默同行,那些不经意的小事,像微风吹拂心湖,漾起懵懂的涟漪。他们各自在学业与梦想中跋涉:林溪的文字在广播站流淌,抚慰人心;陈阳在物理竞赛的难题前鏖战,追逐光芒。彼此欣赏的目光在字里行间(校刊上的相邻文章)、在广播的声波里悄然交汇。然而,流言蜚语与升学压力如同骤雨,让敏感的心选择了暂时的疏离。直到运动会喧嚣的跑道边,一句破音的“加油”冲破所有犹疑。在熟悉的梧桐道上,他们终于坦诚相对,将青涩的心意郑重珍藏。没有惊天动地的誓言,只有一句“大学见”的无声约定。这是林溪从怯懦走向勇敢的蜕变,也是陈阳学会细腻理解他人的成长。在堆积如山的试卷、广播站的麦克风、图书馆斜洒的阳光下,在每一次并肩作战的鼓励和每一次指尖不经意的触碰中,他们共同书写着一段关于青春、成长与纯粹心动的故事——如同夏日微风,无声无息,却早已穿过梧桐成荫的道路,留下恒久的回响。...

来源:cd   主角: 林溪陈阳   时间:2025-07-05 19:00:40

小说介绍

网文大咖“棋子云”最新创作上线的小说《微风穿过梧桐道林溪陈阳结局+番外》,是质量非常高的一部现代言情,林溪陈阳是文里涉及到的关键人物,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那本笔记,不仅仅是一份资料,更像是一种无声的理解和支持,一种超越了普通同学界限的、带着温度的关怀。她感激,却又因为这份“特殊”而更加小心翼翼,生怕自己笨拙的数学思维辜负了这份善意,更怕那些若有若无的流言蜚语会打扰到他。“嘿,溪溪!发什么呆呢?”苏晓晓像一阵风似的从后面扑过来,亲昵地挽住她的胳膊,打断...

第14章


第十四章:补习与“偶遇”

初冬的寒意,像一层薄薄的、透明的玻璃纸,轻轻覆盖在青屿一中的校园上。梧桐大道上的叶子,经历了秋日的绚烂,如今只剩下稀疏的几片,顽强地挂在枝头,在灰蓝色的天空背景下,勾勒出遒劲的枝桠线条。风掠过时,带着一种清冽的干爽,吹得人脸颊微红,却也格外醒脑。

林溪抱着几本厚厚的复习资料,从高二(1)班教室走出来。刚结束的数学课,仿佛在她脑子里塞进了一团混乱的毛线。老师讲解的最后一道综合大题,思路像滑溜溜的泥鳅,在她试图抓住时又溜走了。卷面上那些鲜红的叉叉,像无声的嘲笑,沉甸甸地压在她的心口。张老师关切的眼神和那句“课后多琢磨,实在不行就请教一下理科好的同学”的叮嘱,此刻在耳边回响,带着一丝无奈的暖意。

她下意识地裹紧了围巾,把半张脸埋进柔软的羊毛里,只露出一双略带迷茫的眼睛。请教谁呢?周晴?她虽然是班长,但数学也不是顶尖。其他理科班的同学?她几乎不认识几个。一个名字,几乎是立刻、不容抗拒地跳进她的脑海——陈阳。

这个认知让她心跳漏了一拍,随即又像被小锤子轻轻敲击了一下,泛起一阵细微的涟漪。自从上次月考风波,他悄悄塞给她那本字迹工整的数学错题集后,林溪对他的感觉就变得复杂起来。那本笔记,不仅仅是一份资料,更像是一种无声的理解和支持,一种超越了普通同学界限的、带着温度的关怀。她感激,却又因为这份“特殊”而更加小心翼翼,生怕自己笨拙的数学思维辜负了这份善意,更怕那些若有若无的流言蜚语会打扰到他。

“嘿,溪溪!发什么呆呢?” 苏晓晓像一阵风似的从后面扑过来,亲昵地挽住她的胳膊,打断了她的思绪,“走啊,去小卖部补充能量!数学课简直吸干了我的脑细胞!”

林溪勉强笑了笑:“你去吧,晓晓。我想…去图书馆待会儿,把刚才那道题再想想。”

“图书馆?”苏晓晓眼睛瞬间亮了起来,闪烁着林溪熟悉的“八卦雷达”光芒,“这个时间点…嗯…让我想想…” 她故意拖长了语调,凑近林溪耳边,压低声音,带着促狭的笑意,“我昨天听李哲说漏嘴了,他们班那个物理狂魔,最近好像很喜欢在午休或者放学后,泡在老图书馆二楼靠窗那个最角落的位置。喏,就是那个能看到后山竹林的位置,据说特别安静,适合思考宇宙终极问题…”

林溪的脸“腾”地一下就热了,像被初冬的暖阳突然近距离晒到。她急忙用手肘轻轻撞了一下苏晓晓:“瞎说什么呢!我…我就是想去安静点的地方看书!”

“哦~~~” 苏晓晓拉长了声音,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安静的地方啊?对对对,图书馆最安静了!尤其是那个角落,啧啧,安静得连心跳声都能听见吧?” 她调皮地眨眨眼,“去吧去吧,勇敢的少女!为了数学!为了光明的前途!顺便嘛…嘿嘿,看看宇宙终极问题是怎么被解答的!记得回来给我讲讲解题思路啊,要详细的!” 说完,不等林溪反驳,她就笑嘻嘻地挥挥手,朝小卖部的方向跑去了。

留下林溪站在原地,心跳如鼓。苏晓晓的话像一颗投入心湖的石子,激起的涟漪久久不散。那个角落…他会在吗?去,还是不去?内心的天平剧烈地摇摆着。一方面,数学的困境和老师的建议像无形的推力;另一方面,少女的矜持和对流言的担忧又像沉重的枷锁。她低头看着怀里的数学卷子,上面刺眼的分数似乎在无声地催促她。

最终,对知识的渴望,以及内心深处那一丝难以言喻的、想要靠近那个光源的隐秘愿望,战胜了犹豫。她深吸了一口清冷的空气,抱着一种近乎“壮烈”的心情,转身朝那座有些年头的红砖图书馆走去。

老图书馆是青屿一中的一处静谧之地,红砖墙爬满了岁月的痕迹,爬山虎的枯藤在冬日里蛰伏着,等待着春天的召唤。推开沉重的木门,一股混合着旧书纸张、木质书架和淡淡尘埃的独特气息扑面而来,瞬间将外面的喧嚣隔绝。午后柔和的阳光,透过高大的、镶嵌着菱形玻璃的老式窗户斜射进来,形成一道道朦胧的光柱,无数细小的尘埃在光柱里无声地飞舞,如同微观宇宙中的星尘。

林溪放轻脚步,踩在光洁的木地板上,发出轻微的吱呀声。她的心悬着,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二楼那个著名的“角落”。沿着旋转的木楼梯拾级而上,每一步都仿佛踩在自己的心跳上。二楼的光线比一楼稍暗一些,更显幽静。一排排高大的书架如同沉默的士兵,守卫着知识的疆域。空气里只有翻动书页的沙沙声,和远处管理员偶尔整理书籍的轻微碰撞声。

她的视线越过层层书架,终于落在了那个靠窗的角落。

他果然在。

陈阳背对着楼梯的方向,坐在一张宽大的旧木桌前。他微微低着头,专注地看着摊开在桌上的书和笔记本。阳光正好穿过他旁边那扇高大的窗户,温柔地笼罩着他。他穿着简单的灰色连帽卫衣,侧脸的线条在光线下显得清晰而干净。额前有几缕不听话的黑发垂落,他偶尔会无意识地用手指将它们拨开。他握着笔,时而快速地在草稿纸上演算,时而又停下,眉头微蹙,似乎在凝神思考某个难题。整个画面安静得如同一幅古典油画,只有他笔尖划过纸面的沙沙声,是这幅画里唯一的、富有生命力的音符。

林溪的心跳瞬间失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了。她停在书架投下的阴影里,进退两难。想靠近,又怕惊扰了这份专注的宁静;想退缩,脚下却像生了根。时间似乎变得粘稠起来。

就在这时,陈阳像是感应到了什么,停下了笔,微微侧过头,目光朝她所在的方向扫了过来。

四目相对。

林溪像受惊的小鹿,猛地低下头,脸颊烧得厉害,恨不得立刻找个地缝钻进去。她慌乱地想转身离开。

“林溪?” 一个带着些许惊讶,但更多的是温和的声音响起,不高,却清晰地穿透了图书馆的寂静。

林溪的脚步顿住了。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转过身,努力挤出一个尽量自然的微笑,尽管她能感觉到自己的脸颊肌肉僵硬得不行:“嗨…陈阳。好…好巧啊。” 声音轻得像蚊子哼哼。

陈阳已经合上了面前的书,脸上带着一丝浅淡的笑意,眼神清澈地看着她:“是挺巧的。你也来自习?”

“嗯…嗯。” 林溪点点头,抱着书本的手指不自觉地收紧,“刚下课…数学有点…没太懂。” 她声音越来越小,几乎是在自言自语。

“坐吧。” 陈阳很自然地指了指他对面的空位,“这边安静,光线也好。” 他似乎完全没觉得她的出现有什么突兀,态度自然得让林溪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了一些。

“谢谢…” 林溪小声说着,挪到他对面坐下。拉开椅子时,木椅腿和地板摩擦发出轻微的声响,在这过分安静的环境里显得格外清晰,让她又是一阵窘迫。她迅速把书本摊开,试图用书页遮挡住自己发烫的脸颊。心脏还在胸腔里不听话地咚咚直跳,震得耳膜嗡嗡作响。

两人之间隔着一张宽大的旧木桌。林溪能清晰地看到陈阳摊开的笔记本上密密麻麻的公式和图表,那是她完全陌生的领域,充满了严谨而神秘的符号。他手边放着一本厚厚的《高等数学》,还有几本物理竞赛的习题集。空气中弥漫着他身上淡淡的、类似阳光晒过棉布的味道,混合着墨水和纸张的气息。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开来,只有窗外偶尔掠过的风声和远处模糊的车鸣。这沉默并不完全尴尬,却充满了某种微妙的张力。林溪低着头,假装全神贯注地盯着自己卷子上那道面目可憎的数学题,但那些数字和符号仿佛都在跳舞,根本进不了脑子。她能感觉到陈阳的目光似乎在她身上停留了片刻,然后他也低下头,重新拿起笔,继续演算。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林溪强迫自己集中精神,拿起笔开始在草稿纸上尝试解题。然而,思路就像走进了死胡同,无论她怎么尝试,都绕不过那个关键的坎。焦躁感一点点升起,额角甚至沁出了细密的汗珠。她咬着下唇,笔尖无意识地在纸上戳着点,留下一个个小小的墨点。

就在她几乎要被挫败感淹没,考虑要不要收拾东西逃离时,对面传来一个温和的声音:

“是卡在这里了吗?” 陈阳不知何时抬起了头,目光落在她草稿纸上反复涂画、却始终没有突破的那一步。他的语气很平静,没有探究,也没有不耐烦,只有纯粹的询问。

林溪猛地抬头,对上他询问的眼神,脸又红了,窘迫地点点头:“嗯…这一步的转换,我怎么也想不明白。老师讲的太快了…”

“介意我看看题目吗?” 陈阳放下自己的笔,身体微微前倾,语气带着征询。

“不介意,当然不介意!” 林溪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连忙把卷子往他那边推了推,手指因为紧张而微微发颤。

陈阳接过卷子,目光迅速扫过题目。他的神情专注而沉静,眉心习惯性地微蹙着,仿佛进入了一个纯粹由逻辑和数字构成的世界。林溪屏住呼吸,偷偷观察着他。他的睫毛很长,在眼睑下投下一小片阴影。思考时,他的嘴唇会无意识地抿成一条直线,透露出一种与他平时阳光开朗气质不同的、近乎严肃的认真。这种专注的神情,带着一种奇特的吸引力,让林溪一时忘记了紧张,只是安静地看着。

“这里。” 片刻后,陈阳用指尖点了点题目中的关键条件,他的手指修长干净,指甲修剪得很整齐,“这个条件容易被忽略,但它决定了后续函数的定义域范围。你看,如果定义域没搞清,后面求导和判断单调性就很容易出错。” 他的声音不高,语速适中,清晰而沉稳。

林溪顺着他的指尖看去,恍然大悟!原来症结在这里!她之前完全跳过了对这个隐含条件的分析。

“然后这里,” 陈阳拿起笔,很自然地在林溪的草稿纸空白处写起来。他的字迹一如既往的工整有力,步骤清晰明了,“利用这个条件,我们可以把函数简化成这样… 再求导… 你看,导函数在这里变号,所以极值点在这儿… 再代入原函数…”

他的思路像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溪,流畅地流淌而过,将林溪眼前盘踞的迷雾一一驱散。他讲解时,没有一丝炫耀,也没有半点轻视她理解慢的意思,只是耐心地、用最本质的逻辑去拆解问题。他偶尔会停下来,问一句:“这里能跟上吗?” 得到林溪肯定的点头后,才继续下一步。

林溪全神贯注地听着,眼睛紧紧追随着他笔尖的轨迹,时不时提出自己困惑的小点。陈阳总能迅速抓住她的疑问核心,用更浅显的方式或者画个简单的示意图来解释。在这个解题的过程中,林溪发现陈阳的思维不仅敏捷,而且极其严谨。他对每一个步骤的合理性都有清晰的把握,对公式定理的理解远超机械套用的层面,仿佛那些冰冷的符号在他手中都有了生命和内在的联系。

“所以,最后的结果就是这样了。” 陈阳放下笔,将清晰的解题过程完整地呈现在林溪面前,“关键就是第一步,定义域。基础不牢,地动山摇。” 他半开玩笑地说了一句,嘴角勾起一个浅浅的弧度。

困扰林溪半天的难题,在他抽丝剥茧的分析下,豁然开朗。一种巨大的成就感和如释重负的轻松感涌上心头,林溪的眼睛亮了起来,脸上不由自主地绽开一个真心实意、带着感激和敬佩的笑容:“原来是这样!我明白了!谢谢你,陈阳!真的…讲得太清楚了!” 她的声音因为激动而比平时高了一点,意识到后,又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嘴。

看着她脸上如释重负的笑容和亮晶晶的眼睛,陈阳也笑了,那笑容干净又明朗,仿佛驱散了图书馆角落的微暗:“能帮到你就好。数学就是这样,有时候卡住的地方,其实就是一层窗户纸,捅破了就简单了。”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她摊开的其他习题上,“还有别的觉得难的吗?趁热打铁?”

林溪被他的主动提议弄得心头一暖,之前的拘谨消散了大半。她连忙翻出几道标记了问号的题目,都是她反复琢磨却不得要领的类型题。

于是,这个冬日下午,在老图书馆静谧的角落里,一场心照不宣的“学习互助”正式开始了。窗外的阳光渐渐西斜,光柱的位置缓慢移动,空气中的尘埃依旧在光影里不知疲倦地舞动。他们一个讲,一个听;一个提问,一个解答。话题严格地围绕着数学公式和解题技巧,气氛却奇异地融洽和谐。

林溪发现,陈阳在讲解理科知识时,会不自觉地流露出一种特别的魅力。那种建立在扎实功底上的自信,那种将复杂问题化繁为简的能力,那种专注于目标时的纯粹状态,都让她暗暗钦佩。她也努力地跟上他的思路,集中全部精神去理解、吸收。偶尔她提出一个比较“笨拙”但角度独特的问题,陈阳会先是一愣,然后认真地思考一下,说:“嗯?你这个角度…倒是挺有意思的,让我想想…” 这种被平等对待、被认真回应的感觉,让林溪心底滋生出一种小小的、难以言喻的喜悦和自信。

而陈阳,也在这个辅导过程中,对林溪有了更深的观察。他发现她虽然数学思维不算顶尖敏捷,但非常认真,笔记做得一丝不苟,错题本也整理得井井有条。她理解问题时,往往带着文科生特有的细腻和形象思维,有时会问出一些他从未想过、但仔细一想又很有启发性的问题。比如,她会把某个函数图像想象成山丘和山谷,用“坡度”的变化来理解导数的意义。这种感性的理解方式,是他这个纯理性思维者很少接触到的,让他觉得新奇又有趣。她专注听讲时微微蹙起的眉头,恍然大悟时瞬间亮起的眼眸,都带着一种真实而生动的感染力,让他讲解时也不自觉地更加耐心和细致。

当林溪终于弄懂了一个困扰她很久的难点,忍不住小声欢呼了一下,随即又捂住嘴,不好意思地看了看四周时,陈阳的嘴角也忍不住向上弯起。他看着她因为兴奋而微微泛红的脸颊,看着她眼中闪烁着克服困难后的光彩,一种微妙的满足感悄然滋生。这不同于解开一道物理难题的快感,更像是…看到自己精心照料的一株小植物,终于舒展开了一片新叶。

时间在专注的学习中流逝得飞快。窗外的光线由明亮的金黄渐渐转为柔和的橙红。林溪摊开的习题集上,那些顽固的“堡垒”被攻克了大半。她活动了一下有些发酸的脖颈,才发现夕阳的余晖已经将陈阳的侧脸镀上了一层温暖的金边,连他额前那几缕碎发都染上了金色。

“啊,时间不早了…” 林溪看了一眼手表,有些惊讶。感觉好像只过了一会儿,没想到已经快到了图书馆闭馆的时间。

“嗯。” 陈阳也合上了自己的书和笔记,开始有条不紊地整理桌面。他的动作不疾不徐,透着一股沉稳。

两人默默地收拾好东西。图书馆里的人已经走了大半,显得更加空旷寂静。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学习结束后特有的、混合着疲惫和充实的宁静。

一起走下咯吱作响的木楼梯,推开那扇沉重的木门。初冬傍晚的冷空气瞬间涌来,让人精神一振。梧桐道上空无一人,只有几盏路灯提前亮起,在渐浓的暮色中投下昏黄的光晕。踩在干枯的落叶上,发出清脆的碎裂声。

“今天…真的谢谢你。” 站在图书馆门口,林溪再次郑重地道谢,声音在安静的傍晚显得格外清晰。她抬起头,看向陈阳,眼神里充满了真诚的感激,“你讲得特别好,我收获很大。”

“别客气,能帮上忙就好。” 陈阳笑了笑,笑容在暮色中显得温和。他停顿了一下,像是很随意地问,“对了,你平时都这个时间来图书馆吗?”

林溪的心跳又不受控制地快了一拍。她想起苏晓晓的话,脸颊微热,但还是诚实地回答:“嗯…最近数学有点吃力,想多花点时间。这里…挺安静的。” 她没有直接回答是否固定时间,但意思已经很明显。

“嗯,这里确实适合思考。” 陈阳点点头,目光望向远处在暮色中轮廓模糊的教学楼,语气依旧很自然,“我最近准备物理竞赛,也常来。这个角落,很清静。” 他收回目光,看向林溪,眼神平静,却似乎蕴藏着某种心照不宣的意味,“那…明天要是还有不懂的,可以一起讨论?”

这句话像一颗裹着糖衣的小石子,轻轻投入林溪的心湖,激起了一圈圈甜蜜而微颤的涟漪。他没有点破什么,只是提供了一个自然而然的、关于学习的邀请。但这邀请背后,是两人都心知肚明的、某种默契的开端。

林溪感觉自己的脸颊又开始升温,好在暮色渐深,掩盖了她的羞赧。她用力点了点头,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下定决心的清晰:“好!明天…我可能还会来。如果有问题,就…麻烦你了。”

“没问题。” 陈阳很干脆地应道,嘴角的弧度加深了一些,“那…明天见?”

“嗯,明天见。” 林溪轻声回应。

两人在图书馆门口分开,朝着不同的宿舍方向走去。林溪抱着书本,脚步却比来时轻快了许多。冬夜的寒气似乎不再那么凛冽,反而带着一种清冽的舒爽。她回头看了一眼,陈阳的身影在路灯下拉得很长,正大步流星地走向远处,背影挺拔而利落。

心口的位置,暖融融的,像揣了一个小小的暖炉。刚才解题时豁然开朗的畅快,被耐心指导的感激,以及那个关于“明天”的、心照不宣的约定,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种陌生而美好的悸动。那些复杂的数学公式似乎也没那么面目可憎了。

回到宿舍,苏晓晓立刻像闻到腥味的猫一样扑上来,挤眉弄眼:“怎么样怎么样?‘宇宙终极问题’解决了吗?有没有发生什么‘学术交流’之外的‘思想碰撞’啊?”

林溪这次没有像往常那样急着否认或害羞,她只是把书本放好,脸上带着一种还未完全褪去的、混合着轻松和愉悦的笑意,轻轻推了苏晓晓一下:“解决了!他讲题…真的很厉害。思路特别清晰。”

“哦?只是讲题厉害啊?” 苏晓晓故意拖长了声音,显然不信。

林溪走到窗边,看着窗外已经完全暗下来的天空,宿舍楼温暖的灯光映在玻璃上。她想起那个被阳光笼罩的专注侧影,想起他笔下流淌的清晰逻辑,想起他最后那句自然的“明天见”。她转过身,对着苏晓晓,眼神清澈而明亮,带着一丝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柔软光芒:

“嗯…明天还要继续去请教呢。数学…好像也没那么可怕了。”

窗外的梧桐枝桠在夜风中轻轻摇曳,图书馆的灯光早已熄灭,沉入校园的静谧之中。但在少女的心房里,一盏小小的灯,似乎被悄然点亮了,映照着那些刚刚萌芽的、关于明天的心事。图书馆的寂静,仿佛第一次有了心跳的韵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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