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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初苏时遇
苏时遇 著
小说叫做《简初苏时遇》,是作者苏时遇的小说,主角为苏时简初。本书精彩片段:简初心中一直想着那男子那句话。而苏时遇思及怎么先入主刑部于都察院,只是总有些心思在身旁人之上。“萧寒。简初突然开口。“嗯?苏时遇看向她,等着她继续说话。简初停下脚步,用着从未有过的认真语气问:“你可知何为臣之道?苏时遇一愣:“怎么突然说这个?她抿抿唇:“世路无如贪欲险,几人到此勿平生。闻言,苏时遇眸色猛地一沉。简初抬起头,看着他:“这是你在看到上任凉州县令因以权谋私而遭斩首后的感叹。苏时遇不言,只是眼底多了一丝警惕:“君子谋国,而小人谋身,我自是同那些污浊之辈不同。半晌,简初才垂眸呢喃一句:“但愿你能始终如一。望着她的背影,苏时遇心思百转千回。简初近两日的话让他有些怀疑自己有些事是不是做的太暴露了。他抿抿唇,抬腿跟了上去。简初挑了几匹缎子打算给陆成杰做几身新衣裳。让布庄的人把缎子送去府里后,她才和苏时遇一道回去。只是不想路上竟遇到了萧颜,她还带着个抱着琵琶的丫鬟。简初看着她,眼中带着似有若无的恨意。此刻的萧颜还不是贵妃,衣着虽朴素,却也掩盖不住她的姿容和骨子里的风华绝代。她看一眼身旁的苏时遇,他面色如常,目光竟一点没有在萧颜身上。萧颜的出现倒引的行人多看了几眼。“萧颜见过大人。萧颜欠了个身,视线落在简初身上,“想必这位就是夫人了吧。简初目光淡然,并未理会。“大人常提起夫人,虽为仵作,却是心怀仁义之人。萧颜含笑道。闻言,苏时遇蹙起了眉。简初却觉好笑,萧颜是觉得自己太聪明还是她太蠢才听不出这话里的意思。她道:“过奖,我自是不比妹妹倾城名花,旖旎才情。萧颜神情一狞。简初居然用风尘女子之词形容她。她目光落向苏时遇,却见他看着简初,眼底居然带着惊讶。萧颜暗自咬咬牙,只当没听见:“那就不扰大人和夫人了。她又欠了身,与简初擦肩而过。风吹间,简初闻见了她身上那股几乎快要让她窒息的香气。她心不觉微微发紧。“我竟不知你有这样锋芒毕露的一面。苏时遇忽然开口,平淡的语气让人听不出是在赞许还是在诧异。简初待风将那香气吹散了才舒了口气:“我也不知你竟会识得她。她不知道他们是怎么结识的,只是萧颜才情过人,探花出身的苏时遇想必也是因为这才高看她的吧。念及此,简初不免有些落寞。她也曾想和苏时遇一样饱读诗书,但他做了官,她满口的学问并不能帮助他。所以才拾砭镰为仵作。“柳音诗社中偶识。苏时遇简短而清楚的解释了一句。简初嗯了一声后道:“回府吧。她的反映让苏时遇心中甚为不快。难道她连一丝醋意都没有吗?第十七章 怯情入夜。简初才换上中衣,后背一暖,顷刻落入一个熟悉的怀中。鬓发旁的呼吸让她不觉脸色泛红:“天晚了,快歇息吧。“婉婉。苏时遇在她耳边低语着,“你位至一品,是看不上我了吗?闻言,简初一愣,苦笑道:“你何时会与我论品级了?哪怕她做了皇太女,不也是落入他的股掌之间吗?只是话一丽嘉落,她整个人都被打横抱起,不轻不重地落在了床榻上。简初抬手挡住将要落下的薄唇,杏眸微眯:“萧颜才貌双全,你若喜欢,便纳她进府吧。苏时遇握着柔荑的手一僵:“你想让我纳妾?“夫君喜欢,我岂能不顺水推舟。简初戚然一笑。她忍着心中的涩意,不断地告诉自己,这是为了不用重蹈覆辙。将萧颜置于眼皮子底下总归让她入宫为祸好。苏时遇神情一冷,他本就因白日简初不在乎的模样而带了丝愠怒,这会儿居然要让他娶萧颜。难道因为他回府回的少,简初对他已然没了情意不成,否则怎么会将自己夫君推给别人!简初没等到苏时遇的回答,反而是一次次带着些许怒意的侵占。直到外头天已经有了丝淡青色的光线,苏时遇才放开早已累昏过去的人。他将简初紧紧抱在怀中,微亮的晨光下,只见她莹白的雪肤上满是紫青的暧昧痕迹。苏时遇心底划过一丝懊恼,却又久久无法释怀。他抚着简初微湿的鬓发,心思沉重。世路无如贪欲险……他何尝不知贪念能让人陷入深渊,他也想做个好官。但满腔热血终抵不过一个“权利二字。他怎能让自己一次次的被人踩在脚底。苏时遇心越发狠硬,他又将怀中人搂进了几分。大业未成之前,只能先委屈简初了……平明。简初醒来身旁已空无一人。她叹了口气,起身唤来候在房外的丫鬟洗漱梳妆。用过早膳,简初正准备去陆成杰那儿,却见一守门小厮站在几丈外的树上。树下有个六七岁的男孩仰着头望着他。不一会儿,小厮手里多了个风筝,他稳稳地沿着树枝走向树干,最后跳上围墙再落在地上。简初静静地看着,眼睛眯了眯。这小厮看着瘦小,但是身手不错。男孩从他手里接过风筝,道了谢开心地跑了。小厮笑看着他跑远了,转身正准备回府门口,才一转头便见简初站在自己几步外。他吓得立刻跪了下来,汗津津地道:“小的该死!简初看他慌张的模样,好笑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回夫人的话,小的叫长福……长福?简初笑说,“久远,祐也,好名字。说完,转身朝轿子走去。长福听脚步声消失了,轿子“吱嘎吱嘎的声音从旁边过,才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虽说夫人是个面和心软的人,但毕竟是当家主母,总归有杀鸡儆猴的时候。他擦了擦额上的细汗,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才起身。轿中。简初攥着手帕,一脸深思。她正愁身边儿没有个可以给她打探消息的人,长福虽说也就身手灵活些,好歹是府里人。她深吸了口气,掀开轿窗帘,望着晚秋的街景,甚觉伤感。苏时遇与她,已是再不能回到从前了。第十八章 佳偶陆成杰正为皇上赏赐的百两黄金发愁。他这半辈子的生活算不得清苦,更算不得富贵,突然多了这么多金银,只觉惶恐不安。简初饮了一口茶,眼珠转了转,道:“爹,您既觉着收着不安,不若将它布施给穷苦之人。“这……可这到底是皇上赏赐的啊。陆成杰担心道。“皇上仁厚,况且此乃仁义之举,他怎会怪罪。简初劝慰着。这百两黄金送出去也好,免得日后遭人诽谤。陆成杰听了,倒也觉得没什么不妥了。巳时过半,简初才离开。丫鬟刚准备掀轿帘,她抬手道:“你们先回去,我四处走走。柳音诗社。素闻这里是文人雅客的圣地,简初才一进门,便觉周遭都是文墨之气。“夫人怎么来此闲地了?萧颜的声音忽然在身侧响起,简初转身望去。只见她一身杨妃色绣花裙衫,乌黑云鬓,杏腮桃颜,扶风弱柳。简初心中不由一番感叹。怪不得萧颜能成为绝代佳人,她姿色的确难得。萧颜见她眼底带着丝惊艳,笑意渐深:“夫人可是寻风大人?不巧,大人一炷香前就离开了。简初绷着唇线,微蹙了下眉。她一句话还没说,萧颜就把话扯到苏时遇身上了。“我是来寻萧姑娘的。她笑了笑。萧颜一愣。简初走上前,缓缓道:“萧姑娘觉着大人为人如何。“……自是极好。萧颜僵着唇角,不知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简初低头莞尔一笑:“姑娘居于尘世多年,身边不乏财才公子,想必定是在等一良人吧?“夫人?萧颜皱眉问,“夫人是疑我和大人有私情?闻言,简初眼眸一暗。苏时遇醉酒那晚,他脱口而出的名字俨然成为了她心中一根刺。但她已经顾不得他们有无私情了,只要能阻止萧颜入宫,她宁愿这根刺越扎越深。简初转身,往外走去:“佳人当该配才子。萧颜望着那背影,心甚为忐忑。她总觉得简初与苏时遇口中那恭默守静之人大相径庭。……简初回府时已过巳时,她特意看了眼长福,却见他两眼通红,显然是哭过。她停住脚步,问道:“为何哭了?长福立刻跪下来:“小的该死,扰了夫人眼……见他这般卑微,简初心中不忍:“别怕,大晌午的你哭什么?听到她再追问,长福终于说出了实情:“回夫人的话,方才小的家姐来信,说娘病重,小的一时担心,所以才……简初道:“起来吧。长福犹豫了会儿,站起了身,始终不敢抬头。“你娘在哪儿?简初又问。“……临安。临安离京城倒不是很远,若是雇个马车,两三日也就到了。简初褪下腕上的镯子,塞到他手中:“你不必哭了,一会儿你去刘管事那儿领五十两银子,在京城置办个小院子,将你娘和家姐接来吧。长福一愣,似是不敢相信,突觉手中的镯子重如千金。直到简初催促,他才跪了下来,感激涕零地猛磕头:“小的谢夫人,夫人的大恩大德,小的没齿难忘!简初忙止住他,只道:“若要报恩,我须得你帮我做些事。第十九章 何人正厅。简初见苏时遇坐在椅子上,面露诧异。如果按照现在的日子算,她已经有近一年都没有见过苏时遇在晌午回来了。苏时遇看她回来了,立刻站起身走了过去:“你去哪儿了?“去了爹那儿。简初垂眸,语气有些低迷,“他一个人住着,怪孤单的。闻言,苏时遇眉一次,眼底多了丝不满,却也没说什么。他抬手执起简初的手,声音放柔:“你不是想回凉州吗?等你爹生辰已过,我们就回去。简初一愣,猛地抬起头望着他。是她听错了吗?苏时遇说回凉州。“你不是说……念起脑海中他的无情之语,简初心间不由发涩。但更多的是生了一丝希望。苏时遇是否不会再权倾朝野,忘了本心。而苏时遇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将她拥入怀中,亲昵地拍着她的后背。半日的愧意让他不断的想起昨晚简初的话。或许是因为对她渐少的陪伴才让她生了那样的心思……午膳间,简初明显觉察到了苏时遇对她的细心。剃鱼骨,挑去花椒,眉目缱绻。她心不由软了,从前食之无味的饭菜变得很是可口。望着苏时遇的目光也越发深邃。“一会儿我会去刑部一趟,你若觉着实在无趣,不如去翻翻从前所记的案卷。苏时遇夹了块肉放进她的碗中,说道。闻言,简初点点头。她曾为仵作时,在验尸时会记下各种离奇的锱节。往后几日,苏时遇日日都会在戌时前回来,进府第一件事便是寻简初。他在一旁看书,她时不时翻翻案卷或者绣花,一派岁月静好。这样的平静的日子让简初差点忘了自己重生一事。直至这日薄暮时分,她才从宫中回来,便见一拿着幡的男子坐在角门边儿上。简初一怔,仔细一看,认出了是那日说她是“无命之人的算命先生。她屏退下人,揣着忐忑的心走了过去。男子换了身月白色锦缎长衫,高竖的黑发随微风而飘。剑眉星目,微抿的薄唇弯着小小的弧度。他背倚着门框,一手执幡,一手搭在弯曲的腿膝上,似是云鹤般在此歇歇脚。简初迟疑了一会儿,问:“你是寻我吗?男子笑道:“夫人还记得我。他站起身,复而又道:“我姓顾,单名一个羽字。“顾羽?简初紧了紧拳,语气略带一丝急切,“那日你的话未说完,可否再详细告知一二?顾羽走上前,收起笑意,低声道:“夫人,若贪恋此刻温情,你再将重蹈前辙。简初眼眸一震。她以往从不信牛鬼蛇神一说,更不会听信算命人的三言两语。但自重生后,她才只这世上还有重头再来的机会。“你到底是何人?简初看着顾羽,言语间满是惊讶。顾羽抖了抖手中的幡:“只是云游的算命先生。他停顿了一下,继续道:“夫人可还记得自己曾发过何誓?又可记得愧对于谁?简初眸色怔怔。她曾在皇上临终前发誓,要守住魏国苏山,否则万劫不复,万箭穿心而死。临死前,她愧对开创魏国的列祖列宗,还有因她惨死的养父。甚至她也恨,恨苏时遇负了她!第二十章 焚信见简初恍惚的模样,顾羽竟转身走了:“有缘再会。他来去匆匆,简初再想问其他也没机会。她凝重着脸,握紧了拳。既然他说‘有缘再会’,必定是会再见面的。简初回身望向偌大的提邢司府,印着橙黄色的夕霞的双眸满是悲怆。她的心上人,她的夫君,将是夺了魏国苏山的仇人。天边的红意渐渐蔓进她湿润的眼角,简初低下头,喉间越发苦涩。进了府,简初才坐下,还未缓过神,长福便来回话。“夫人。他跪了下来,小心翼翼地叫了句。简初回了神,叹了口气问:“你娘和家姐可都安顿好了?“托夫人的福,都安顿好了。长福磕了个头,语气中满是感激。简初理了理袖口,故作不经意地问:“我看你身手不差,可是学过武?“小的入府前儿曾在武馆打杂,学过些皮毛。闻言,简初眸光微闪,有些皮毛也够了。她朝长福招了招手,长福眼中带了丝疑惑,却也没有迟疑。他站起来就弓着身站到简初身旁。简初在他头侧耳语了几句,长福诧异了一阵,却也什么都没有问。他复而跪地又磕了个头:“小的一定办妥。简初见他神色从容,也没有多嘴问其他的,满意地点点殪崋头。而这日,直至用了晚膳,苏时遇都还没回来。听着外头打更人的铜锣声,简初漠然熄灭房中最后一根蜡烛,向床榻走去。她捻了捻被角,微微蜷缩着。才初冬,她已经感觉到刺骨的寒意了。不过一炷香时间过后,房外一阵杂乱的脚步让浅眠的简初立刻睁开了眼。她才坐起了身,房门“嘭的一声被撞开。黑暗中,一个带着浓烈酒气的身影摇摇晃晃地走了来。借着外头廊上微弱的烛火,简初见苏时遇一下就被踏凳绊倒,扑在榻上。她蹙起了眉,屏息伸出手。“萧颜……一声低缓让简初心底狠狠一抽,僵在半空中的手颤了颤。她怔怔地看着离她不过一肘之距的苏时遇,放开屏住的呼吸,却仍旧有种致命的窒息感。“嗒——嗒——淌过冰冷的脸颊的热泪落在绸面洒花被上,湿了一片。简初收回手,紧握到指甲深陷掌心留下深深的痕印才松开。她忍着心尖上的痛意,将苏时遇扶上床,脱下鞋盖上被褥。整个房中都带着酒意,熏得简初眼圈泛红。她披了见外衣,坐到了廊上看着那黑漆漆的天空。翌日。苏时遇望着给自己更衣的简初,欲言又止。昨晚本想早些回来,不想却在诗社多喝了几倍。“婉婉……明日早些回来,我们去给爹祝寿。简初打断他,语气神情与平日无异。苏时遇一怔:“好。听了他的回答,简初才放下手,径直去整理梳妆镜和床铺。“这些事留给下人即可。闻言,简初却道:“从前无下人时便是我亲自做的。苏时遇眼神微沉,心中生了丝不满。听见身后越来越远的脚步声,简初才慢慢直起身,将柜中一木匣取了出来。看着苏时遇写给她的一封封家书,她终是忍不住流了泪。“来人。一声低唤,外头的丫鬟走了进来:“夫人有何吩咐?“去端盆烧红的炭来。第二十一章 赐婚被烧得火红的炭热意直扑简初的脸。她将书信一页页执在手中,满眼留恋地看完后再决绝地扔进炭火中。如此反复,不知过了多久,匣子才空了。灰烬随着焰火不断四散飞着,如雪般落在简初的发肩之上。她望着因为烧着纸而跳耀的火焰,擦去了眼角最后一滴眼泪。看来父亲说的也不尽然全对。哪怕记再多的好,也抵不过一次的坏。她与苏时遇的红线早已断了。约莫巳时,简初在书房中写着字,长福跑来回话。“夫人,大人从刑部出来后去了柳音诗社。长福道。简初头也没抬地问:“可还看见其他人了?“大人进去后半个时辰,太常寺卿杨大人和内阁学士李大人也一同进去了。闻言,简初的笔尖一顿,墨散成了一团。那日乾武殿前,她确实看到了这杨铭和李成耀,甚至还有吏部和户部尚书等高官。但仔细回想,苏时遇身后竟无甚武官。简初叫长福起身,看着自己写下的一个个名字,坐了下来。此时兵权还在老将军岳林手上,他为人刚正不阿,忠心耿耿,皇上才极其信任。只是半年后他卸任,兵权从皇上那儿又落在了苏时遇手中。从前她不问政事,但岳林为官多年,怎会看不出苏时遇的野心。若他不卸任,至少苏时遇还不足以逼宫。简初起身走到长福面前,道:“吩咐人去将军府传话,说我后日拜访岳将军。长福躬身道:“是。说完便转身快步走了出去。见他离开了,简初转身将纸抽去,丢进一旁的炭火中烧去。趁着还未到午时,简初进了宫。养心殿。皇上正在批奏折,见简初来了,凝重的脸霎时眉开眼笑:“乖孙来了,快坐。简初行礼,唤了声“皇爷爷便坐了下来。太监奉上茶,她饮了一口,余光扫了眼奏折,故作随意问道:“皇爷爷生气了?闻言,皇上眼底犹带愠色:“大理寺卿汪捷道刑部尚书徇私舞弊,利用职务之便擅自赦免了数名死囚,甚是罔顾法纪。简初眼眸一暗,将杯子放回桌上:“孙女儿身份不宜听政……婉婉。皇上朝她招了招手,让她站到身边后拉起她的手意味深长道,“皇爷爷这一脉就你一人,朕早晚是要老的,届时你必定要稳操大权,莫让魏国百年基业毁于一旦啊。一番话让简初不觉又想起重生前的一幕幕,心中愧意顿生。她抿抿唇,抓住心中一闪而过的念头。“皇爷爷,孙女有一事相求。简初忽然开口。皇上笑道:“直说便是。简初抽出手,跪了下来:“孙女想求一道赐婚圣旨,将京中萧颜赐于苏时遇为妾。听了这话,皇上愣了愣,眼中满是诧异和不解。娶妾这种小事根本不用向他请旨,只要正妻同意便可。可他不解的是简初曾说过她和苏时遇伉俪情深,容不得第三人啊!见她低着头,皇上更觉是苏时遇辜负了简初的一片痴心,心中眼里顿时燃起了怒火。第二十二章 偶遇皇上站起身,走过去将简初扶了起来:“是不是苏时遇生了二心?告诉皇爷爷,皇爷爷替你做主。简初摇摇头,强忍着心中的刺疼感扯着唇角:“是孙女不好,孙女身子弱,无福生养,萧颜才貌双全,萧寒八斗之才,当属佳偶。她垂眸,掩去眼中难忍的落寞。只要皇上赐婚,任凭苏时遇不同意也得遵旨。也只有皇上亲自赐婚,才彻底断了萧颜会入宫的可能。几番劝说,皇上始终拗不过简初,无奈只能顺了她的意。只是心中对苏时遇多了些许的不满,甚至开始动摇要将辅佐权交给他的念头。出了养心殿,简初望着高挂的日头,泛红的眼微微干涩。往后的每一日,她做得每一件事,都会有这样剔心般的痛感吧。简初苦涩一笑,眼底满是酸楚。离宫时,她特意留心了宫中四处。不见半点有死卫军潜在的痕迹,但想起天牢中那干脆的抹杀,简初皱起了眉。若想除去奸臣,她还是得手握重权才行。午时。轿子一晃一晃地出了宫,一夜未眠的简初有些困意。正当快要睡着时,外头一阵有些熟悉的吆喝声让她心神一震,忙叫小厮停了轿。她掀开轿帘,朝那声音处望去。果不其然,顾羽正倚在一家酒楼门前的门柱上,手里还拿着那随风飘荡的幡。简初下了轿,打发下人先回去后径直走了过去。顾羽见她来了,一点儿也没有偶遇的惊讶,反而笑着打着招呼:“夫人,看来咱们缘分不浅啊,这么快又碰上了。他略微轻佻的语气让简初有些尴尬。她离顾羽三尺,问道:“你可替我算一卦?闻言,顾羽却摇头笑说:“夫人若是要问往后一事,我算不出。简初眉一蹙。她不过是想问往后一事是吉是凶,是祸还是福,但顾羽却说算不出。这倒是让她有些忐忑。简初微张双唇,正想问其他,一个身影忽然从酒楼中走了出来。她眼眸一怔。苏时遇?未等她反应,萧颜跟着苏时遇也走了出来,两人一前一后站着,甚像恩爱夫妻。苏时遇撞上简初的眼神,面上满是诧异。简初在这儿作甚?
来源:2c 主角: 苏时简初 时间:2023-04-09 07:48:48
小说介绍
《简初苏时遇》是作者"苏时遇"独家创作上线的一部小说推荐,文里出场的灵魂人物分别为苏时简初,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短短五个字,让这深宵更显凄凉简初起身,将薄薄一张纸递到他面前,上面赫然写着"放夫书"三字"人的掌心就那么大,握不住的东西有很多,我知夫君已另觅良人,不欲强留夫君"她望着已经僵住的苏时遇,一字字道:"愿夫君相离之后,重拾折扇,风华再现,娶一扶柳佳人!"闻言,苏时遇瞬间回过神"从古至今只有放妻书,哪儿来的放夫书?"他冷声道,"你是不是又在哪儿听了些闲言碎语?"简初抿抿唇,咽下满心的酸苦:"你若......
简初苏时遇第9章
简初心中一直想着那男子那句话。而苏时遇思及怎么先入主刑部于都察院,只是总有些心思在身旁人之上。
“萧寒。
简初突然开口。
“嗯?
苏时遇看向她,等着她继续说话。
简初停下脚步,用着从未有过的认真语气问:“你可知何为臣之道?
苏时遇一愣:“怎么突然说这个?
她抿抿唇:“世路无如贪欲险,几人到此勿平生。
闻言,苏时遇眸色猛地一沉。
简初抬起头,看着他:“这是你在看到上任凉州县令因以权谋私而遭斩首后的感叹。
苏时遇不言,只是眼底多了一丝警惕:“君子谋国,而小人谋身,我自是同那些污浊之辈不同。
半晌,简初才垂眸呢喃一句:“但愿你能始终如一。
望着她的背影,苏时遇心思百转千回。
简初近两日的话让他有些怀疑自己有些事是不是做的太暴露了。
他抿抿唇,抬腿跟了上去。
简初挑了几匹缎子打算给陆成杰做几身新衣裳。
让布庄的人把缎子送去府里后,她才和苏时遇一道回去。
只是不想路上竟遇到了萧颜,她还带着个抱着琵琶的丫鬟。
简初看着她,眼中带着似有若无的恨意。
此刻的萧颜还不是贵妃,衣着虽朴素,却也掩盖不住她的姿容和骨子里的风华绝代。
她看一眼身旁的苏时遇,他面色如常,目光竟一点没有在萧颜身上。
萧颜的出现倒引的行人多看了几眼。
“萧颜见过大人。
萧颜欠了个身,视线落在简初身上,“想必这位就是夫人了吧。
简初目光淡然,并未理会。
“大人常提起夫人,虽为仵作,却是心怀仁义之人。
萧颜含笑道。
闻言,苏时遇蹙起了眉。
简初却觉好笑,萧颜是觉得自己太聪明还是她太蠢才听不出这话里的意思。
她道:“过奖,我自是不比妹妹倾城名花,旖旎才情。
萧颜神情一狞。
简初居然用风尘女子之词形容她。
她目光落向苏时遇,却见他看着简初,眼底居然带着惊讶。
萧颜暗自咬咬牙,只当没听见:“那就不扰大人和夫人了。
她又欠了身,与简初擦肩而过。
风吹间,简初闻见了她身上那股几乎快要让她窒息的香气。
她心不觉微微发紧。
“我竟不知你有这样锋芒毕露的一面。
苏时遇忽然开口,平淡的语气让人听不出是在赞许还是在诧异。
简初待风将那香气吹散了才舒了口气:“我也不知你竟会识得她。
她不知道他们是怎么结识的,只是萧颜才情过人,探花出身的苏时遇想必也是因为这才高看她的吧。
念及此,简初不免有些落寞。
她也曾想和苏时遇一样饱读诗书,但他做了官,她满口的学问并不能帮助他。
所以才拾砭镰为仵作。
“柳音诗社中偶识。
苏时遇简短而清楚的解释了一句。
简初嗯了一声后道:“回府吧。
她的反映让苏时遇心中甚为不快。
难道她连一丝醋意都没有吗?
第十七章 怯情入夜。
简初才换上中衣,后背一暖,顷刻落入一个熟悉的怀中。
鬓发旁的呼吸让她不觉脸色泛红:“天晚了,快歇息吧。
“婉婉。
苏时遇在她耳边低语着,“你位至一品,是看不上我了吗?
闻言,简初一愣,苦笑道:“你何时会与我论品级了?
哪怕她做了皇太女,不也是落入他的股掌之间吗?
只是话一丽嘉落,她整个人都被打横抱起,不轻不重地落在了床榻上。
简初抬手挡住将要落下的薄唇,杏眸微眯:“萧颜才貌双全,你若喜欢,便纳她进府吧。
苏时遇握着柔荑的手一僵:“你想让我纳妾?
“夫君喜欢,我岂能不顺水推舟。
简初戚然一笑。
她忍着心中的涩意,不断地告诉自己,这是为了不用重蹈覆辙。
将萧颜置于眼皮子底下总归让她入宫为祸好。
苏时遇神情一冷,他本就因白日简初不在乎的模样而带了丝愠怒,这会儿居然要让他娶萧颜。
难道因为他回府回的少,简初对他已然没了情意不成,否则怎么会将自己夫君推给别人!
简初没等到苏时遇的回答,反而是一次次带着些许怒意的侵占。
直到外头天已经有了丝淡青色的光线,苏时遇才放开早已累昏过去的人。
他将简初紧紧抱在怀中,微亮的晨光下,只见她莹白的雪肤上满是紫青的暧昧痕迹。
苏时遇心底划过一丝懊恼,却又久久无法释怀。
他抚着简初微湿的鬓发,心思沉重。
世路无如贪欲险……他何尝不知贪念能让人陷入深渊,他也想做个好官。
但满腔热血终抵不过一个“权利二字。
他怎能让自己一次次的被人踩在脚底。
苏时遇心越发狠硬,他又将怀中人搂进了几分。
大业未成之前,只能先委屈简初了……平明。
简初醒来身旁已空无一人。
她叹了口气,起身唤来候在房外的丫鬟洗漱梳妆。
用过早膳,简初正准备去陆成杰那儿,却见一守门小厮站在几丈外的树上。
树下有个六七岁的男孩仰着头望着他。
不一会儿,小厮手里多了个风筝,他稳稳地沿着树枝走向树干,最后跳上围墙再落在地上。
简初静静地看着,眼睛眯了眯。
这小厮看着瘦小,但是身手不错。
男孩从他手里接过风筝,道了谢开心地跑了。
小厮笑看着他跑远了,转身正准备回府门口,才一转头便见简初站在自己几步外。
他吓得立刻跪了下来,汗津津地道:“小的该死!
简初看他慌张的模样,好笑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回夫人的话,小的叫长福……长福?
简初笑说,“久远,祐也,好名字。
说完,转身朝轿子走去。
长福听脚步声消失了,轿子“吱嘎吱嘎的声音从旁边过,才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虽说夫人是个面和心软的人,但毕竟是当家主母,总归有杀鸡儆猴的时候。
他擦了擦额上的细汗,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才起身。
轿中。
简初攥着手帕,一脸深思。
她正愁身边儿没有个可以给她打探消息的人,长福虽说也就身手灵活些,好歹是府里人。
她深吸了口气,掀开轿窗帘,望着晚秋的街景,甚觉伤感。
苏时遇与她,已是再不能回到从前了。
第十八章 佳偶陆成杰正为皇上赏赐的百两黄金发愁。
他这半辈子的生活算不得清苦,更算不得富贵,突然多了这么多金银,只觉惶恐不安。
简初饮了一口茶,眼珠转了转,道:“爹,您既觉着收着不安,不若将它布施给穷苦之人。
“这……可这到底是皇上赏赐的啊。
陆成杰担心道。
“皇上仁厚,况且此乃仁义之举,他怎会怪罪。
简初劝慰着。
这百两黄金送出去也好,免得日后遭人诽谤。
陆成杰听了,倒也觉得没什么不妥了。
巳时过半,简初才离开。
丫鬟刚准备掀轿帘,她抬手道:“你们先回去,我四处走走。
柳音诗社。
素闻这里是文人雅客的圣地,简初才一进门,便觉周遭都是文墨之气。
“夫人怎么来此闲地了?
萧颜的声音忽然在身侧响起,简初转身望去。
只见她一身杨妃色绣花裙衫,乌黑云鬓,杏腮桃颜,扶风弱柳。
简初心中不由一番感叹。
怪不得萧颜能成为绝代佳人,她姿色的确难得。
萧颜见她眼底带着丝惊艳,笑意渐深:“夫人可是寻风大人?
不巧,大人一炷香前就离开了。
简初绷着唇线,微蹙了下眉。
她一句话还没说,萧颜就把话扯到苏时遇身上了。
“我是来寻萧姑娘的。
她笑了笑。
萧颜一愣。
简初走上前,缓缓道:“萧姑娘觉着大人为人如何。
“……自是极好。
萧颜僵着唇角,不知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简初低头莞尔一笑:“姑娘居于尘世多年,身边不乏财才公子,想必定是在等一良人吧?
“夫人?
萧颜皱眉问,“夫人是疑我和大人有私情?
闻言,简初眼眸一暗。
苏时遇醉酒那晚,他脱口而出的名字俨然成为了她心中一根刺。
但她已经顾不得他们有无私情了,只要能阻止萧颜入宫,她宁愿这根刺越扎越深。
简初转身,往外走去:“佳人当该配才子。
萧颜望着那背影,心甚为忐忑。
她总觉得简初与苏时遇口中那恭默守静之人大相径庭。
……简初回府时已过巳时,她特意看了眼长福,却见他两眼通红,显然是哭过。
她停住脚步,问道:“为何哭了?
长福立刻跪下来:“小的该死,扰了夫人眼……见他这般卑微,简初心中不忍:“别怕,大晌午的你哭什么?
听到她再追问,长福终于说出了实情:“回夫人的话,方才小的家姐来信,说娘病重,小的一时担心,所以才……简初道:“起来吧。
长福犹豫了会儿,站起了身,始终不敢抬头。
“你娘在哪儿?
简初又问。
“……临安。
临安离京城倒不是很远,若是雇个马车,两三日也就到了。
简初褪下腕上的镯子,塞到他手中:“你不必哭了,一会儿你去刘管事那儿领五十两银子,在京城置办个小院子,将你娘和家姐接来吧。
长福一愣,似是不敢相信,突觉手中的镯子重如千金。
直到简初催促,他才跪了下来,感激涕零地猛磕头:“小的谢夫人,夫人的大恩大德,小的没齿难忘!
简初忙止住他,只道:“若要报恩,我须得你帮我做些事。
第十九章 何人正厅。
简初见苏时遇坐在椅子上,面露诧异。
如果按照现在的日子算,她已经有近一年都没有见过苏时遇在晌午回来了。
苏时遇看她回来了,立刻站起身走了过去:“你去哪儿了?
“去了爹那儿。
简初垂眸,语气有些低迷,“他一个人住着,怪孤单的。
闻言,苏时遇眉一次,眼底多了丝不满,却也没说什么。
他抬手执起简初的手,声音放柔:“你不是想回凉州吗?
等你爹生辰已过,我们就回去。
简初一愣,猛地抬起头望着他。
是她听错了吗?
苏时遇说回凉州。
“你不是说……念起脑海中他的无情之语,简初心间不由发涩。
但更多的是生了一丝希望。
苏时遇是否不会再权倾朝野,忘了本心。
而苏时遇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将她拥入怀中,亲昵地拍着她的后背。
半日的愧意让他不断的想起昨晚简初的话。
或许是因为对她渐少的陪伴才让她生了那样的心思……午膳间,简初明显觉察到了苏时遇对她的细心。
剃鱼骨,挑去花椒,眉目缱绻。
她心不由软了,从前食之无味的饭菜变得很是可口。
望着苏时遇的目光也越发深邃。
“一会儿我会去刑部一趟,你若觉着实在无趣,不如去翻翻从前所记的案卷。
苏时遇夹了块肉放进她的碗中,说道。
闻言,简初点点头。
她曾为仵作时,在验尸时会记下各种离奇的锱节。
往后几日,苏时遇日日都会在戌时前回来,进府第一件事便是寻简初。
他在一旁看书,她时不时翻翻案卷或者绣花,一派岁月静好。
这样的平静的日子让简初差点忘了自己重生一事。
直至这日薄暮时分,她才从宫中回来,便见一拿着幡的男子坐在角门边儿上。
简初一怔,仔细一看,认出了是那日说她是“无命之人的算命先生。
她屏退下人,揣着忐忑的心走了过去。
男子换了身月白色锦缎长衫,高竖的黑发随微风而飘。
剑眉星目,微抿的薄唇弯着小小的弧度。
他背倚着门框,一手执幡,一手搭在弯曲的腿膝上,似是云鹤般在此歇歇脚。
简初迟疑了一会儿,问:“你是寻我吗?
男子笑道:“夫人还记得我。
他站起身,复而又道:“我姓顾,单名一个羽字。
“顾羽?
简初紧了紧拳,语气略带一丝急切,“那日你的话未说完,可否再详细告知一二?
顾羽走上前,收起笑意,低声道:“夫人,若贪恋此刻温情,你再将重蹈前辙。
简初眼眸一震。
她以往从不信牛鬼蛇神一说,更不会听信算命人的三言两语。
但自重生后,她才只这世上还有重头再来的机会。
“你到底是何人?
简初看着顾羽,言语间满是惊讶。
顾羽抖了抖手中的幡:“只是云游的算命先生。
他停顿了一下,继续道:“夫人可还记得自己曾发过何誓?
又可记得愧对于谁?
简初眸色怔怔。
她曾在皇上临终前发誓,要守住魏国苏山,否则万劫不复,万箭穿心而死。
临死前,她愧对开创魏国的列祖列宗,还有因她惨死的养父。
甚至她也恨,恨苏时遇负了她!
第二十章 焚信见简初恍惚的模样,顾羽竟转身走了:“有缘再会。
他来去匆匆,简初再想问其他也没机会。
她凝重着脸,握紧了拳。
既然他说‘有缘再会’,必定是会再见面的。
简初回身望向偌大的提邢司府,印着橙黄色的夕霞的双眸满是悲怆。
她的心上人,她的夫君,将是夺了魏国苏山的仇人。
天边的红意渐渐蔓进她湿润的眼角,简初低下头,喉间越发苦涩。
进了府,简初才坐下,还未缓过神,长福便来回话。
“夫人。
他跪了下来,小心翼翼地叫了句。
简初回了神,叹了口气问:“你娘和家姐可都安顿好了?
“托夫人的福,都安顿好了。
长福磕了个头,语气中满是感激。
简初理了理袖口,故作不经意地问:“我看你身手不差,可是学过武?
“小的入府前儿曾在武馆打杂,学过些皮毛。
闻言,简初眸光微闪,有些皮毛也够了。
她朝长福招了招手,长福眼中带了丝疑惑,却也没有迟疑。
他站起来就弓着身站到简初身旁。
简初在他头侧耳语了几句,长福诧异了一阵,却也什么都没有问。
他复而跪地又磕了个头:“小的一定办妥。
简初见他神色从容,也没有多嘴问其他的,满意地点点殪崋头。
而这日,直至用了晚膳,苏时遇都还没回来。
听着外头打更人的铜锣声,简初漠然熄灭房中最后一根蜡烛,向床榻走去。
她捻了捻被角,微微蜷缩着。
才初冬,她已经感觉到刺骨的寒意了。
不过一炷香时间过后,房外一阵杂乱的脚步让浅眠的简初立刻睁开了眼。
她才坐起了身,房门“嘭的一声被撞开。
黑暗中,一个带着浓烈酒气的身影摇摇晃晃地走了来。
借着外头廊上微弱的烛火,简初见苏时遇一下就被踏凳绊倒,扑在榻上。
她蹙起了眉,屏息伸出手。
“萧颜……一声低缓让简初心底狠狠一抽,僵在半空中的手颤了颤。
她怔怔地看着离她不过一肘之距的苏时遇,放开屏住的呼吸,却仍旧有种致命的窒息感。
“嗒——嗒——淌过冰冷的脸颊的热泪落在绸面洒花被上,湿了一片。
简初收回手,紧握到指甲深陷掌心留下深深的痕印才松开。
她忍着心尖上的痛意,将苏时遇扶上床,脱下鞋盖上被褥。
整个房中都带着酒意,熏得简初眼圈泛红。
她披了见外衣,坐到了廊上看着那黑漆漆的天空。
翌日。
苏时遇望着给自己更衣的简初,欲言又止。
昨晚本想早些回来,不想却在诗社多喝了几倍。
“婉婉……明日早些回来,我们去给爹祝寿。
简初打断他,语气神情与平日无异。
苏时遇一怔:“好。
听了他的回答,简初才放下手,径直去整理梳妆镜和床铺。
“这些事留给下人即可。
闻言,简初却道:“从前无下人时便是我亲自做的。
苏时遇眼神微沉,心中生了丝不满。
听见身后越来越远的脚步声,简初才慢慢直起身,将柜中一木匣取了出来。
看着苏时遇写给她的一封封家书,她终是忍不住流了泪。
“来人。
一声低唤,外头的丫鬟走了进来:“夫人有何吩咐?
“去端盆烧红的炭来。
第二十一章 赐婚被烧得火红的炭热意直扑简初的脸。
她将书信一页页执在手中,满眼留恋地看完后再决绝地扔进炭火中。
如此反复,不知过了多久,匣子才空了。
灰烬随着焰火不断四散飞着,如雪般落在简初的发肩之上。
她望着因为烧着纸而跳耀的火焰,擦去了眼角最后一滴眼泪。
看来父亲说的也不尽然全对。
哪怕记再多的好,也抵不过一次的坏。
她与苏时遇的红线早已断了。
约莫巳时,简初在书房中写着字,长福跑来回话。
“夫人,大人从刑部出来后去了柳音诗社。
长福道。
简初头也没抬地问:“可还看见其他人了?
“大人进去后半个时辰,太常寺卿杨大人和内阁学士李大人也一同进去了。
闻言,简初的笔尖一顿,墨散成了一团。
那日乾武殿前,她确实看到了这杨铭和李成耀,甚至还有吏部和户部尚书等高官。
但仔细回想,苏时遇身后竟无甚武官。
简初叫长福起身,看着自己写下的一个个名字,坐了下来。
此时兵权还在老将军岳林手上,他为人刚正不阿,忠心耿耿,皇上才极其信任。
只是半年后他卸任,兵权从皇上那儿又落在了苏时遇手中。
从前她不问政事,但岳林为官多年,怎会看不出苏时遇的野心。
若他不卸任,至少苏时遇还不足以逼宫。
简初起身走到长福面前,道:“吩咐人去将军府传话,说我后日拜访岳将军。
长福躬身道:“是。
说完便转身快步走了出去。
见他离开了,简初转身将纸抽去,丢进一旁的炭火中烧去。
趁着还未到午时,简初进了宫。
养心殿。
皇上正在批奏折,见简初来了,凝重的脸霎时眉开眼笑:“乖孙来了,快坐。
简初行礼,唤了声“皇爷爷便坐了下来。
太监奉上茶,她饮了一口,余光扫了眼奏折,故作随意问道:“皇爷爷生气了?
闻言,皇上眼底犹带愠色:“大理寺卿汪捷道刑部尚书徇私舞弊,利用职务之便擅自赦免了数名死囚,甚是罔顾法纪。
简初眼眸一暗,将杯子放回桌上:“孙女儿身份不宜听政……婉婉。
皇上朝她招了招手,让她站到身边后拉起她的手意味深长道,“皇爷爷这一脉就你一人,朕早晚是要老的,届时你必定要稳操大权,莫让魏国百年基业毁于一旦啊。
一番话让简初不觉又想起重生前的一幕幕,心中愧意顿生。
她抿抿唇,抓住心中一闪而过的念头。
“皇爷爷,孙女有一事相求。
简初忽然开口。
皇上笑道:“直说便是。
简初抽出手,跪了下来:“孙女想求一道赐婚圣旨,将京中萧颜赐于苏时遇为妾。
听了这话,皇上愣了愣,眼中满是诧异和不解。
娶妾这种小事根本不用向他请旨,只要正妻同意便可。
可他不解的是简初曾说过她和苏时遇伉俪情深,容不得第三人啊!
见她低着头,皇上更觉是苏时遇辜负了简初的一片痴心,心中眼里顿时燃起了怒火。
第二十二章 偶遇皇上站起身,走过去将简初扶了起来:“是不是苏时遇生了二心?
告诉皇爷爷,皇爷爷替你做主。
简初摇摇头,强忍着心中的刺疼感扯着唇角:“是孙女不好,孙女身子弱,无福生养,萧颜才貌双全,萧寒八斗之才,当属佳偶。
她垂眸,掩去眼中难忍的落寞。
只要皇上赐婚,任凭苏时遇不同意也得遵旨。
也只有皇上亲自赐婚,才彻底断了萧颜会入宫的可能。
几番劝说,皇上始终拗不过简初,无奈只能顺了她的意。
只是心中对苏时遇多了些许的不满,甚至开始动摇要将辅佐权交给他的念头。
出了养心殿,简初望着高挂的日头,泛红的眼微微干涩。
往后的每一日,她做得每一件事,都会有这样剔心般的痛感吧。
简初苦涩一笑,眼底满是酸楚。
离宫时,她特意留心了宫中四处。
不见半点有死卫军潜在的痕迹,但想起天牢中那干脆的抹杀,简初皱起了眉。
若想除去奸臣,她还是得手握重权才行。
午时。
轿子一晃一晃地出了宫,一夜未眠的简初有些困意。
正当快要睡着时,外头一阵有些熟悉的吆喝声让她心神一震,忙叫小厮停了轿。
她掀开轿帘,朝那声音处望去。
果不其然,顾羽正倚在一家酒楼门前的门柱上,手里还拿着那随风飘荡的幡。
简初下了轿,打发下人先回去后径直走了过去。
顾羽见她来了,一点儿也没有偶遇的惊讶,反而笑着打着招呼:“夫人,看来咱们缘分不浅啊,这么快又碰上了。
他略微轻佻的语气让简初有些尴尬。
她离顾羽三尺,问道:“你可替我算一卦?
闻言,顾羽却摇头笑说:“夫人若是要问往后一事,我算不出。
简初眉一蹙。
她不过是想问往后一事是吉是凶,是祸还是福,但顾羽却说算不出。
这倒是让她有些忐忑。
简初微张双唇,正想问其他,一个身影忽然从酒楼中走了出来。
她眼眸一怔。
苏时遇?
未等她反应,萧颜跟着苏时遇也走了出来,两人一前一后站着,甚像恩爱夫妻。
苏时遇撞上简初的眼神,面上满是诧异。
简初在这儿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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