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道：从梦中凉亭开始修炼

第6章 武道练气今始问

“留给我的东西？是什么。

顾然将自己全身上下摸了个遍，毫无收获。

“顾哥儿，你在找什么？

小侍女已经将对顾然的称呼升级成顾哥儿了，由此可见两人如今关系熟稔。

虽然小荷年纪比顾然大一些，但这些个称呼可不分大小，随意就好。

顾然也会称小侍女为小荷。至于姓氏，不太重要，进了沈府后她原来的姓氏就没了，以后有可能被赐姓，那也只能姓沈。

“没什么，啊。小荷，你出去一下，我一个人安静一会。

打发走小荷之后，顾然一个人陷入沉思。

“那家伙可以在我的梦里出现，那会不会他给我的东西也在梦里？

于是顾然刚睡醒就想睡觉了，然而一闭眼杂念丛丛，哪能睡得着，反而是越来越精神。

顾然开始试着摒除杂念，精神放松、然后再放空。

仿佛有水滴落入心湖，顾然“看到了湖面涟漪中心，拇指头大小的丹丸浮出。半面赤红如火、半面深蓝如水，流动着，如太极图双鱼一般首尾相连的死死纠缠着 。

那如火般的赤红就像是一条意欲要毁天灭地的狞恶怒龙。

而如水般的深蓝就像是一只镇压海浪的巨龟，不争不抢，不进不退。

两者之间维系起一个微妙的平衡。

“这是什么？

顾然吃惊，丹丸上蕴含的恐怖气息让顾然似乎有所顿悟，但很快就退出精神空冥的状态。

疲惫感阵阵袭来。

顾然沉沉睡去，然后再次来到了那座凉亭，陈浮生似乎就在这里等着，一直都在。

顾然问道：“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陈浮生笑呵呵的说：“先喝杯茶，定一定神。

顾然猜测这所谓的茶，其实是陈浮生维系这个梦境凉亭的一种手段？至少是将自己留在这凉亭的一种手段。

陈浮生哈哈笑道：“你想多了，这茶水可是好东西，可以补充你的精气神。至于这凉亭，不过是术法所化，若是我想，可以随时拉你进来，不一定非要在梦中的，只不过那样做的话对你有些损害。

顾然感受了一下，原本的疲惫褪去，好像整个人确实是精神了许多。

不过顾然还是心惊，问道：“你是怎么知道我心里想什么的？

陈浮生不置可否：“凡人心念不定，神魂不固，这不过是小手段罢了，你以后会做的比我更好。

“你是仙人？

“在世上许多人眼中，或许是了，但在修行上还不是。你不是想问那颗丹丸是什么东西吗，我告诉你，那是一颗妖仙内丹，万年以来神州大地四海内外，唯一一尊修炼到仙境的妖王的内丹！

“哦。顾然不明觉厉，“妖怪我没见过，倒是听说江湖上除了那些习武之人外，还有些被称作仙家的练气士，只不过大多数是一些江湖骗子罢了，他们大多也修炼什么元神，金丹元婴之类的，扯得很。

陈浮生冷笑：“你说扯便扯了，井底之蛙。那你觉得我现在真身在哪，在你梦里和你说话，很扯吗，那颗妖丹在你丹田里很扯吗，那一晚救了你一命的神秘力量也很扯吗？

一连数问，怼的顾然哑口无言。

陈浮生润了润嗓子，忽然温声道：“世间修行法千千万，大致也不过是分为两类，要不就是人修行的，要不就是妖修行的。其中妖怪修行到一定程度就需要凝炼出妖丹，更像是人类修行武道与练气的结合体。

至于人类的修行路，又可以分做武道与练气两条，修炼到极致可以成圣成仙。

“每个人体内都会存在一定量的灵力，或多或少，只是有些人身上的多一些，有些人身上存在的会少一些，可以帮助普通人快速修炼武道、练气。那天晚上那股力量，其实就是你体内的灵力觉醒了。

“现在你的身体早已千疮百孔。我放入你体内的那颗妖丹镇压着你的三魂七魄，才能保住你一命，但将你从一个废人救回来，却也耗尽了你身体最后的灵力，亏空了本元。现在你感觉你身体强壮，不过是假象罢了，若是不能锁住最后一点元气，你将活不过十年！

“我有没有骗你，你好好想想吧。为今之计你只能选择练武，将武道外练境修炼之巅峰，引导那一丝至纯至净的气血精元与妖丹融合，你才可以活过二十二岁！

陈浮生终于把话说完，眼神死死盯着顾然，问道：“所以，现在告诉我，你信我吗，你想活吗？

顾然思来想去，想不出陈浮生这样的人要是真的想害自己，有没有必要这么大废周章。

答案是没有必要。

于是顾然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我想知道你为什么救我，又为什么选择我？

陈浮生笑道：“因为你是个天才啊，而且我需要一个传人。

其实还有一个问题顾然没有问，就是之前陈浮生说过是看着自己长大的。

问了也没有意义了，比如那晚为什么不自己出马，为什么非要等到自己灵力耗尽，油尽灯枯？

陈浮生再次看穿了顾然心中所想：“这个我可以跟你说。这颗妖丹的主人是一头龙龟，它的杀孽太重，所以需要一个天生的战士来继承，而在这之前这名战士必须要有足够的杀戮。再者，想要彻底融合龙龟妖丹，必须得淬炼出最为纯粹的气血精元。

若是你体内还拥有灵力，你就做不到纯粹以横练外功修炼武道外练境界，也就无法彻底融合龙龟妖丹。也只有在你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进行，你的杀意才最为纯粹。

顾然心中闪过一道霹雳，瞪眼问道：“所以这一切都是你的安排？

仿佛一切都明朗了，从黑风寨大当家看上姐姐开始，到顾然斩尽马匪结束。

原来幕后真有一只黑手在默默的操纵着一切吗？

就在顾然怒火翻涌之时，陈浮生蓦然大笑，大肆讥讽：

“真是幼稚、可笑啊！你姐姐生的美丽我能控制吗，黑风寨大当家贪花好色我能控制吗，就算没有那个大当家，以后或许还有白风寨大当家，绿风寨二当家。

呵呵，这世道如何，你现在不知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生而为弱者，就要有被这个世道蹂躏的觉悟啊！

你其实应该感谢我，是我！在你很小的时候就施术培养你，让你学什么都快，刀法箭术啊，哪个不是你安身立命之本，没有这些本领，就算没有那黑风寨的大当家，也会有那白风寨的大当家过来教会你什么是世道！

而你，也不过是一名十二岁的少年罢了，你看看庄里你的同龄人，要是你跟他们一样，你姐跑了你还能护住你爹你娘吗？可笑！

顾然啊，你是个聪明人不是吗，不要让我失望，你能想明白吧？

这世间的因果啊，就是如此奇妙，一饮一啄，莫非前定，是我改变了你的命运啊！

顾然哑口无言，喃喃道：“没错。

陈浮生继续口若悬河：

“弱者只能偷生，强者为所欲为。我能救你，并且能助你攀登到无法想象的高度，武道、练气，开山裂石飞天遁地。

之后我会传你一套拳法，呵呵，修炼这套拳法会很苦，我相信你能坚持。

还有个消息告诉你，三年后昆吾宗扩招外门弟子，那个沈三爷有意举荐你过去，你可得好好把握，这是个不错的历练机会。到了那里任由你发挥，但不能暴露你身怀龙龟内丹的事情。

顾然已经改变了心态，全都一一应承。本身就向往说书人口中绚丽多彩的江湖，如今有一条摆在面前的“明路，又看不到什么坏处，何乐而不为呢？

活着，变强！

两个目标，然后在实现第二个目标的过程中，览遍天下风光，这就是说书人口中江湖的极致浪漫啊。

“所以你现在该叫我什么呢？

顾然：“师父！

陈浮生开怀大笑，“孺子可教，孺子可教，哈哈哈！

……

凉亭还是凉亭，陈浮生仍然在品茶，只不过对面坐着的人已经换了。

“真不错啊，看了一场好戏。

那人笑道，一身斗笠蓑衣，手里提着吊杆，渔网。

陈浮生悠然说道：“你这闲人不去钓鱼，怎么有空来这喝茶？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是不是戏，谁又能说的清呢？

斗笠蓑衣的男人不可置否的一笑，“真也好假也好，都无所谓了，不过你真的选定是他了吗？

“是啊，这么多颗种子，就他这颗长势最喜人，这不，注已经压下了。

斗笠蓑衣的男人神情有些恍惚，过了很久才说了几个字：“好，很好啊！